乖巧地。

吉时将近，妈妈终究耐不住这种离别的气氛，借去看看外的布置暂时走开。肖妙被一个人留在这宽大的梳妆室，什么也不想，只望着镜发呆。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吓得她从怔楞中惊醒，回一看，却是张意料之外的面孔，棱角分明，视线沉静。

“哥？”

肖驰双手捧着一个纸盒，站在几步开外静静地看着她，大的躯在昏暗的灯光里远山一般巍峨，好半天之后才哼了一声，充作回应。

肖妙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因为母亲郑重的态度而变得难过的心反倒因为哥哥不当回事的模样回升不少：“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在外招待媒呢嘛？”

肖驰没回答，默默地走近她，脚步不急不缓，神也平静无波。

肖妙盯着他的神充满警惕，啥意思，这是又想搞破坏了？

好哇，趁着自己穿婚纱不方便动手的时候来使坏招，果然不愧为满肚坏的臭哥哥！

肖驰站在她后，一时没有动作，片刻后伸手，张开，缓缓地盖在了肖妙的脑袋上。

肖妙胳膊上的肌肉绷了绷，蓄势待发，睛紧紧地盯着镜里对方的面孔和手，只等伺机暴起反击。

一秒，肖驰的手掌却只是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了，掌心炽的温隔着发丝清晰可辨。

“臭丫。”他小心地没把妹妹的发髻乱，完脑袋之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垂首打开了自己带来的盒。

那是一个不大的盒，外壳简朴，也没有包裹上丝带或者漂亮的纸张，仿佛就是随便从什么地方取过来装了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看到他从里拿来的东西时，肖妙却睛一亮。

肖驰抖开手中的那块纱，藕的纱布上与婚纱极其相似的碎钻和刺绣得宛若图画，他将这块纱盖在了妹妹的脑袋上，然后取了两枚夹，细细别好，整理了一。

纱宛若一阵无形的微风划过肖妙的鼻尖，轻轻覆在她的面孔上，比之婚纱套的那一块更加契合。肖妙怔愣了两秒，神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哥？”

肖驰在镜里和妹妹对视，手指还在整理纱的位置，片刻后少见温柔地从鼻里哼了一声：“嗯？”

肖妙接到他平静的目光，眶里的泪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来了，怎么止都止不住。这个臭哥哥，坏哥哥，从小欺负自己，无恶不作，罄竹难书，怎么偏偏就成了她的哥哥！

反抱住哥哥的腰，第一次没有被嫌弃地推开，肖妙嗅着肖驰上她嗅了几十年佛香的气味，鼻一阵阵地发酸：“哥！”

肖驰没说话也没揍她，片刻之后才拍了拍妹妹的后脑，声音里听不一丝颤动：“差不多得了，我就忍你几秒钟，一会儿妆哭花还得蹭我上。”

肖妙气哼哼地抹了把睛，索直接朝肖驰外套上一。

肖驰冷飕飕的声音宛若死亡预告，冰霜一般肖妙的脖里：“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