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林惊蛰，“快坐，别哭了，我们给你敬酒。”

反正大家都看到他哭了，他索破罐破摔，越哭越来劲儿，哭到了孩们来敬酒的时候，仍不肯停。

“兴就好。”林惊蛰心里奇怪自己上辈怎么就能跟他闹成那样呢？明明用逗小孩的招数就能轻松应付。而且跟林生说话的时候，只需要用祈使句就好，听到祈使句，再怎么不愿，对方也一定会照。

果然这样一开，抱着儿的林生就老大不愿地松开了怀抱，恹恹地坐回了椅上泪。

“长大了。”周母摸了摸他的脸颊，双还在发红，笑容却十分灿烂，“你比他们哥俩有息。”

林惊蛰扫了周围不少人重塑了世界观一般的神，哭笑不得地放酒杯抱住了父亲：“怎么哭成这样了啊？不哭了不哭了。”

“真兴呐？”

他一面这样慨着，一面将目光转向了舞台旁边的主桌，随后便是长久的：“……”

安抚完林生，林惊蛰直起来，与场时哭个不停，直到刚才泪才被林生吓回去的周母对视，周家和家的长辈们一齐看着他。

老天何其仁慈，才让他在失去了一切之后，遇上了这样好的人和家人。

代峰望着舞台上相拥的两个人，很难说清楚自己此时的绪。他应当该到不适的，如同刚刚得到这场婚礼的请柬时那样。但此时此刻，不知为何却又有一种难言的涌上心，为林惊蛰和肖驰，也为沈家和肖家明确的态度。

刚才在舞台上偷偷掉了泪一直到现在都有不好意思的肖驰：“……”

永远你。”

林生一双铁臂紧紧抱住他，打着嗝地解释：“我，我，我，我没，我就是，我就是看到你成家，太，太兴了。”

“以后的家庭生活一定会有矛盾。”胡玉柔和的声音随即响起，“这需要你们自己去磨合，去适应。记住，遇到矛盾一定要多忍让对方，既然选择了在一起，再多的困难，也要一起扛过去。”

“我会的。”林惊蛰轻轻。

国的法律并不承认同婚姻的有效，但他非常明白这场酒席的意义在哪里，一个仪式，无数无声的肯定，这两家的长辈，都无意让孩偷偷摸摸在一起。

“呜……呜呜……”林生真的想忍住的，但他也没有办法啊，明明已经非常尽力，但在林惊蛰和肖驰拥抱的那瞬间，他一直忍着的绪就跟拉紧的弓弦似的，倏一崩得四分五裂。

林生委屈地：“真，真兴。”

可怜天父母心啊，肖慎行那种独断专行的格，和林生那种一看就不好惹的个，能如此退让真是令人难以……

沈眷莺正一脸心疼地为他泪，沈老爷看起来见怪不怪了，却也相当无奈，青松般的姿严肃地端坐着，一只手却伸到背后轻轻拍打女婿的后背。

整张桌的人除了他们仨外看起来都一言难尽，沈甜甜表跟被雷劈过一场似的，连刚才场时哭得最凶的那两个好像是林惊蛰老家亲戚的女人都被吓得停了泪。

林生绷着那张可怕的面孔，抿着嘴，望着舞台，双通红，泪如同断了的线的珠那样一刻不停地从眶里来，爬得满脸都是，肩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