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蛰心知她心地善良，未必会因为敌人的落魄而愉快，因此立刻转开话题：“不说他们了，胡老师，您到燕市之后打算怎么办？提前退休还是继续参加工作？”

胡玉闻言迟疑地朝着旁边看了一。

小层，十五楼，东边套，南北通透型又方正。

林惊蛰从父的叙述里，才知胡玉这趟来时已经被拉着辞了职。这位优秀教师的辞呈让一中的校长十分意外，甚至还惊动了郦云市的市委领导。杜康亲自打电话到一中过问，确定胡玉和学校没有任何纠纷，只是单纯的离开这座城市，这才同意学校放人。

林惊蛰那一届的五班了个全省探花的传奇仍旧传在郦云诸多中家长的话题里。

父喝了杯酒，憨厚的面孔黑红黑红的，因为见到了久违的妻有些兴奋：“之前那个英语老师李玉蓉……”

客厅那一宽敞的阳台让整个屋的基调都充满了光明，这套总面积超过一百八十平方的大套房，居住起来的舒适绝不是郦云一中的职工宿舍可以相比较的。

林惊蛰原本想赞助一些钱，但胜没肯要，他说服父亲去银行贷来了缺少的房款。

胡玉刚开始吓得不敢靠近阳台，等到慢慢鼓起勇气靠近之后，立刻沉醉在了宽敞的视野里。

真好啊……

胡玉笑得温吞，一如她面对学生时那样充满了耐心和包容：“现在的一中比之前陶校长在任时好了不知多少，生源也多了，就连各个年级的五班学习风气也好了不少，这都得多亏你们带的好。”

父到底没能拗得过儿，这其中有胜引经据典晓之以理的功劳，但更为关键的原因，还是这套房实在太符合他的心意了。

胡玉叹了气：“她也可怜的，陶校长他老婆实在是很过分，用的手段都很侮辱人……”

她心说。

有生之年居然能够住得上那么好的一房。

“怎么不能说？我偏要说！她欺负你那么多年现在恶人有恶报我怎么不能说？”父恨恨，“我跟丰收他们吃饭的时候才知，那位李老师人坏不说，还破坏人家家庭！现在那位台的陶校长的老婆天天找她麻烦，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胜原本也是这样的，但开办兴趣小组后，他为了理选修了许多和经济相关的课程，观念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但即便如此，早期仍旧发展得举步维艰，如同父这样的普通百姓，宁愿借遍所有亲戚，也从未将此列选项里。

晚餐摆在楼的一饭店，从以往提起馆都是无比奢侈的期待到现如今可以轻松满十个菜，胡玉惯常怯懦敛的面孔上也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这一趟燕市之行太乎她的预料了，所见所受的一切都和她原本想象的截然不同。

父兴致地说：“工作什么？当老师又累又受气，还没钱赚，有什么意思？刚好现在店里也缺人手，她要是无聊就在店里帮

这年背房贷可是十分少见的，国人普遍务实，信奉有多少钱多大的事儿。贷款在许多人看来，其实就是在跟银行借钱，因此早期贷款业务在民间推行十分不易，为了拓展市场，银行采取过很多举措，甚至可以不要利息。

“啧！”胡玉眉微皱地打断他，“说人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