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断的电话始终就这样安静地躺在茶几上，不再响起，江恰恰真的没有再打来。

“什么！！！？？？”

江晓云错愕：“你没听到吗？那是你妈啊！你妈妈！她打的电话！！”

直到离开，他俩也怎么都想不明白，林惊蛰的回应，这么会和他们预料中的现如此巨大的差别。

上辈的林惊蛰在首都燕市工作，和不少当地机构都有过合作，那里的不少单位几十年也不曾搬迁，号码大概也不会随意变动。果然电话才响过四声，那边就有人接了起来。

他连接都没接，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然后在她殷切的注视――

江晓云扑上去要接，但林惊蛰的动作比她更快，直接把电话线给了。

接线的立刻换了个人，语气明显专业了许多：“您好，请问您要捐献的文，是经过合法渠获得的吗？”

傍晚，林惊蛰送走雇佣来布置灵堂的工人，自己又将地方仔细打扫了一遍，他小心地摆好外公的遗照，恭敬地上了三炷香，接好电话线后等待了十分钟，江恰恰没有再打来。

重新恢复沉寂的房间里，江晓云弟盯着再无声息的电话面面相觑，林惊蛰将电话随手搁在茶几上，视线里没有一丝温度：“时候不早，你们该回去了。”

撂上了电话机。

对方愣了一，大约是不常遇到这种况，语气认真了起来：“非常谢，那么请问方便透一您的捐献有什么容吗？”

江晓云和江知就跟被针扎了似的，同时刷一站起，齐声惊叫。

“这是我外公的遗，他刚刚去世，已经经过公证继承在我本人名了。”林惊蛰知他们的顾虑，看了时间，主动，“如果贵馆同意捐赠的话，请留一个传真号，我会把文图片传真过去。”

被电话紧急召唤来的一堆人紧张地盯着办公桌上的打印机，信号灯在众人的注视始终平静，在所有人都快以为那通电话只是个恶作剧玩笑的时候，忽然有人惊喜地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既然如此，何不让它们被保存在更加安全完善的地方？将它们陈列全国最大的博馆里，用文化和历史泽被更多的人，倘若外公泉有知，一定也会开心的吧。

“哎――――”

林惊蛰忽得鼻一酸，他躺没有开灯的客厅沙发里，狠狠地住了自己的睛。

林惊蛰记号码，挂了电话，闭上疲惫地叹了气。

江晓云盯着林惊蛰的神仿佛对方突然长了三个脑袋。

电话那边的人显然被林惊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到了，背景音忽然嘈杂了几秒，能听到大概是捂着话筒招呼人的声音。

这批古董是外公一生的心血，哪怕价值连城，哪怕他穷困潦倒不果腹，他也不会拿来换取财富。

已经是班时间，值班人员的声音懒洋洋的：“您好，这里是首都国家博馆。”

林惊蛰不急不缓地说：“大概是一批西周或者商代的青铜。”

首都燕市，国家博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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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林惊蛰说，“我是群南省郦云市的一个普通市民，我想捐献给贵馆一批文。”

他冷笑一声，并不所料，循着自己上辈的记忆，拨通了一个号码。

被挂断的电话合地再度响起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