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躺在龙床上,在睡乡之中来到了异境。他沿着一条奇幻的银河白的路跑着,边是不止地降的五彩落花。走了一段路,在他前现了姚暄夏。
吕郢墨低看了看自己的装束,龙袍长须,并不是以前的紫衣,他快速抬起来,皱眉痛心:“什么?我不是以前的我!”
他又斟了一杯酒,向前一举,洒了上天。他再斟了一杯酒,向前一举,倒了地。他最后斟了一杯酒,向前一举,将整个酒杯抛向了灵位的方向,酒散落了一桌。
吕郢墨用执着的视线望着姚暄夏的双,“活去?……到最后,我会在陵寝的棺材里久久躺寐,由青史去分厘盛世开展和结束的日期。但是,如果一切可以再来一次的话,我只想和你厮守!”
“傻瓜。”姚暄夏伸手抚摸了他的脸颊,去他的泪,“我已经死了。你的余生,再也别要为了我伤心。就算和我分开了,也不要去憎恨。或许是因为有这段慨,所以你才格外珍惜我。但是,学会放我继续
吕郢墨迅速奔上前去,像个孩一样地紧紧拉着姚暄夏的手,执拗地说:“是你!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真的很想你!”
吕郢墨看着地上四散的,大笑说:“哈哈,这样啊,你们已经收到了……这一杯是你们回敬我的。谢谢啊……”
姚暄夏摸了摸他的发,“所以,你要继续好好地活去哦。”
突然,一阵阴风猛烈过,扫跌了桌上两个有酒的酒杯。酒杯砸在地上,粉碎了,酒忽地溅得满地都是。
吕郢墨定睛望着姚暄夏的轮廓,试图将他现在这一个样刻在心里。前这是姚暄夏十年前的轮廓,十年之前十年之后,他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隔着十年的距离,隔着生死的距离。
姚暄夏脸上有淡淡的笑容。姚暄夏依旧穿着蓝白的衣服,样是他记忆中十年前的样,“嗯。是我哦。”
“你死后这十年来,我每一天无不因为思念你而痛苦。”吕郢墨突然崩溃了地啕嚎大哭,将十年间的生死苦思全数倾吐来,“我憎恨那些害死你的人,我一个个报复了他们。然而,我还是觉得很痛苦。从前和你之间发生的种种,逐段逐段记忆记忆犹新,通通都化作了遗憾。我永远再也没有了你的拥抱你的吻,于是我只能在脑中重复追忆。不后三千,无论谁人与伴,始终无人能够取替你亲切的质!”
后来,到了这一年姚暄夏的死忌。
“不。”姚暄夏摇了摇,才定定地看着他说,“你已经选择了要皇位。既然选择了要皇位,就必然要承受那份相应的孤单。有得必有失。这个世界上,如果你要得到一些东西,你就必须要失去一些东西,没有两全其的办法。这就是世界的定律。”
“列祖列宗算得了什么?”他自言自语,嘴角溢起衷心的笑意,“你们重要多了。比起你们来,吕家祖宗实在不值一提啊……”
吕郢墨沉默了一会,才回答他:“我已经老了,而你,还是那么地年轻……”
了一杯酒,向前一举,豪地笑了,“元松,陈拓飞,这一杯是我敬你们的。”他一饮而。
“接来,这三杯,是敬天地人的。”
梦会。
“你是现在的你哦。”姚暄夏握了握他的手,朝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