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资格吗?”
吕郢墨回望了他,弯唇一笑,并无生气的意味,“看在今儿个是新年的份儿上,朕就不追究废太zi的冒犯君上之罪了。”他转shen看了看后面的太监,扬手示意对方将盘zi放到吕郢篆shen前。“趁着大过年的,朕想正好给gong中添dian儿喜庆,估摸着废太zi一死会是件不错的喜事儿,所以今日特来赐您毒酒一杯,希望您碧落黄泉,早登极乐。”
吕郢篆望着那杯毒酒,脸上毫无惊惧胆怯之se,唯有憎恨和愤怒,“我告诉你,死?我还真不怕死。”他用yan神死死盯着吕郢墨,盯着他那shen刺yan的龙袍,“我活到现在,纯粹是为了那些为我死去的人,那些为了我的抱负而牺牲的人们。我shen上背负着他们的命,很多很多条命,所以我不能死,不敢死罢了!”
“是吗?”吕郢墨反问,他挑眉满意地一笑,“那些人?那看来您shen上的负担还真重。……您母亲、您全家几十kou、王匡和他全家几十kou、王寿和他全家几十kou,已经一个不落,全,bu,死,完,了。”
“你!”吕郢篆震惊不已,指着他骂:“你好毒的心chang!吕郢墨,你好毒的心chang!”
“朕毒的心chang,都是您教chu来的。”吕郢墨望着废太zi震惊的脸,心tou升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愉快。
吕郢篆用yan刀狠狠地刮他,手指指着他,大吼:“我是嫡长zi,你是庶幼zi。我从在地上爬儿的时候起就已经是明立的继承人,而那个时候你还没从娘胎里chu生呢。我念经看书的时候你在手里抱,我及冠的时候你读书,我斗赢骧王的时候你在边疆喝西北风,我监国祭天的时候你闲赋在府,我在京都穿上龙袍的时候你窝在张掖guan行在的小事儿。我忍了那么多年,凭什么比不过你?你是皇帝?我才应该是皇帝啊!日后千秋万世,人人都会知dao,是你吕郢墨篡夺了我应有的权力!”
“实在可惜。”吕郢墨朝他louchu了一个轻松且不在乎的笑容,“日后千秋万世,在史官记载本朝历史的史书上,都不会有您shen为太zi的半dian事迹。您会是一个废后所chu的不受chong的皇zi,庸庸碌碌无作为便了此一生,而永远没有人会知dao您曾经当过太zi的事实。”
“呯!”吕郢篆一手抓起了酒杯,砸在墙上陶瓷碎落了一地。
“吕郢墨!”他噔着吕郢墨大吼,视线投she1chu狠毒的光芒,“我诅咒你,你永生永世孤独一人,永远没人陪!!!!!!!!!!”
说罢,他举起其中一块锋利的瓦片,一手横向割破了自己的hou咙,自刎而死。
吕郢墨退后一步,只见那男zi的鲜血从颈chu1汨汨而chu,瞬间令全shen白衣变成了赤红。那躺在地上的男zi,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一朵红莲,红se的睡莲,mei丽而纯洁,绽放在华丽而寂静的夜。
而这鲜血染就的红se,正与gong里新年那gaogao挂起的朱红花灯有着一模一样的红se。
“传令xia去,废太zi已被正/法,尸ti搬到皇gong的后山去,往地上随便挖个dong埋了吧。”吕郢墨说dao。
“喳。”太监答dao。
吕郢墨转shen离去。
一龙三年,酒泉郡郡守充泰能和酒泉郡郡尉寇信被吕郢墨的人押上了京师。
充泰能和寇信见到昔日他们当成狗一样耍nong的人今天坐在那金殿之上zuo了皇帝时,已是六神无主,嘴唇发白,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