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是的。”宰永星举手作了一揖，“陛，据统计，今次各地上交的税收变少了。我皇室的直属州份上交之税款与以往相若，而藩镇上交之税款则比之以往要少。因为关西被免除了赋税，华北又总跟商人官商勾结放纵商人逃税，剩的江南则依然是藩镇中上税最多的，款数与往年无异。”

宰永星意有所指地说：“……陛桌上那一堆奏折。”

“是。”宰永星揖手，“长安、临淄商人囤积居奇，垄断贸易，了很多违反官府规定的事儿。这些奏折都是参奏此事的，臣这边也收到过很多类似的投诉，敢问陛如何圣裁？”

忽然，宰永星忧国忧民的神。

全人用匕首割破了自己左手手腕的大动脉。鲜血汨汨而，以为中心，瞬间快速向了四面八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最好的，给河套的官员吧。其他公平分就好。”吕郢墨淡淡。

次年正月，谕令停止使用麟嘉年号，正式改元为一龙。

“对了，设立职方司、职方馆，命穆黄花为职方司掌使，命穆蓝草为职方馆掌使。”

“追谥镇国公元松为敬郡王，怡乐公陈拓飞为瑞郡王。”

向晚。

一房间的血腥味，竟是如此宁静得不可思议。

“还有事吗？”

“以上。钦此。”

“那向江南再重些的税就可以了。”吕郢墨将手中的奏折丢在了地上，“传朕的圣旨，江南加税！”

“喳。”宰永星说，“陛，还有一事。”

“这事儿，朕不了。”吕郢墨合上那奏折，将一整叠的奏折全数丢在了地上。

“喳。”宰永星行礼退。“微臣告退！”

恢复季正之一切爵位。翻案后，所有季氏后人皆重回牒谱，赦免其一切罪状。”

“有。”宰永星作揖。“皇室直属州份中的资源分，也需要陛的圣裁。包括官员晋升名额、科举中举名额、粮的数量、建筑工事的拨款等等。”

群臣齐声跪：“微臣领旨！”

“喳。”

吕郢墨住醴泉已有一月。有一天，他第一次在这里召对臣。

吕郢墨手上拿着一份奏折，看向方的宰永星说：“丞相，你的折我看过了，好像是财政收有问题，是不是？”

“爹……娘……季家所有的冤魂……兰儿替你们报仇了……”

“退朝！”

第82章天罚

“民脂民膏？”吕郢墨挑眉，用奇异的吻说，“朕就是用民脂民膏登基的，皇就是皇帝用民脂民膏建来的事。所谓皇帝，就是民脂民膏的人。”

冬季的落雪沾满了整座都城，如此，皇迎来了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个新年。

“还有，将中央及各地官位要职分给一直以来是晔王党的人担任。”

“喳。”

“……可商人赚的毕竟是民脂民膏啊。”

心愿已了。她合上了睛，安详而去。

及后，新人陆续住皇，众人均从慧光搬迁至各自的新居所。

“……臣遵旨。”

“哦，”吕郢墨拿起那一叠奏折，打开了最上面的一份，“这些折朕都看过了，都是参商人的吧？”

她躺倒在地上，望着木雕的致的天花板，痴痴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