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还没这麽震惊过,原来速度堪比闪电的弹奏霎时停顿。幸好歌曲正来到电吉他的独角戏。对於他的失常,粉丝们倒没分神去注意。
不怕你退却 只怕你无心
演唱会完落幕。
失望固然有,但魍魉想大概只是自己没找著而已,散场後再打手机就好。於是他抚电琴,想用一连串音为结束。但一连了两三次,彩排好的布幕都没有降来,他侧看向音控人员,想知是不是自动设备了问题。
这种脱稿演非常对女歌迷们的味,魍魉在震耳聋的电吉他声与锐利到足以割破耳膜的叫喊中,看见黑绳恶作剧地笑起来,用唇语跟他说:「你的总裁在面。」
「如果你在台,散场後请给魍魉一个拥抱,告诉他你他。」
◎
魍魉无意识起手心肉。
没有人对上他的神,好像说好了似的逃避魍魉的视线。
我们有没有正式发表过的歌?我怎麽不知?魍魉更混乱了,看向魑魅与罪鬼。那两人却低专心地拨起弦来。
原以为不会来的人,好像来了。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魍魉不知黑绳是不是只想用那句话让他专心表演。
心激动万分地完成了首场门票卖千张的演唱会。其实他听不见歌迷们的尖叫与安可声,也看不见动的人群和挥舞的手臂。他只是从白炽的灯光中去搜寻孙睿延的影,但仍然什麽都没看到。
「这首歌我们还没有正式发表过,是由我作词作曲的。」黑绳一边说,吉他手魑魅已经一边奏起了前几个小节。
尖叫声像爆炸一样将屋掀翻,直冲天际。
魍魉说不清心里是什麽觉,只发现自己激动到几乎泪盈眶。keyboard在无人作自动断电,室只有魑魅用电吉他改造演的柔音,慢调的鼓声,与黑绳温柔如低喃的嗓音。
「大家这麽意犹未尽,我们就再唱一首安可曲!」黑绳突然。话一台观众便嗨到不行,尖叫与掌声源源不绝。
「这首歌是我们首次尝试抒曲风,为了我们的键盘手和他的人。」
不事实为何,黑绳的确收到了他想要的效果。知孙睿延有可能在台当观众,魍魉接来的表现也和团员们并驾齐驱,可圈可。
再一首?可是没有排练过啊!魍魉惊愕的看向黑绳。主唱最大是上台後的不成文规矩,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黑绳既然说要再一首,现在就算魍魉是团长也无法制止,但他非常担心没有演练过就贸然表演,会把这好不容易成功的场搞砸。
黑绳说完便就著麦克风唱魍魉从来没有听过的旋律。轻轻的慢慢的,有时激昂有时沉寂。歌迷们如痴如醉,一时间就像在普通的抒歌手演唱会,举起手来左右摇晃。
他想,就算五十年後他得了阿兹罕默症,还是会记得这首团员为他和孙睿延创作的歌,尤其是最後两句。
想知发生什麽事时便便迫吻上,但麦克风没有拿开,啧啧的暧昧亲吻声穿透所有人的听觉中枢。
如何让你知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