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歇这架势，乐笙若是不过去，他立刻就要翻脸，若是过去就是得罪了江寻意，不由很是为难，反倒是江寻意微微一笑：“你听云公的话就行。”

醒香和霞衣愣住，同时停了来，表十分不知所措，江寻意这时候想起来云歇似乎是不听这样的缠绵曲调，只是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回看着他。

三秋桂，窗上映着桂树的影，桂花的香气和着秋凉，被湿的风淡淡晕染开来，拂面生凉，云歇的目光顺着在朱漆窗棂上移动的月华转过，一同停在窗俊少年的脸庞上。

云歇：“你没有什么得罪我的地方，本公是那么好得罪的吗？只是你为什么单只给他敬酒？过来给我也倒一杯。”

喝酒的江寻意和倒酒的乐笙同时看了他一，在这一刻心里同时想：“你有病吧。”

嫖客之间争风吃醋的事也见得多了，几杯酒肚，打起来的都有，只是如云歇这样对陪酒的姑娘冷若冰霜，对跟他抢姑娘的同伴关怀备至的奇葩倒是第一次见。醒香不知他这是什么病，也不敢贸然上前犯忌讳了，犹豫了一低声问：“刚才不知家的曲是哪里不好，得罪了贵客，实在惶恐……若不然二位公再一首曲，我们妹定然重新好好演过。”

的人突然失神？

云歇突然皱眉：“别唱了。”

她远离了江寻意，云歇面稍缓，见江寻意自斟自饮，又忍不住举筷为他夹了桂花藕片：“你好歹也先吃东西，说了多少遍了，空腹饮酒伤。”

云歇一来了兴致，笑问：“你竟然要弹琴？”

云歇突然没来由的生气，只觉得他和江寻意原本相的好好的，平时只在山上切磋闲谈，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江漠楼以外，也没有哪个不长的过来添乱，每一次都开开心心。结果这一山接的人杂了，简直都是麻烦，江寻意这臭小太好，连带着自己也不对劲起来。

结果他是没有排揎江寻意，他闹别的幺蛾。

江寻意的琴音自非女那种婉媚柔丽的调，然而与云歇素来所喜的慷慨豪迈之音也不大一样，他的乐调固然铮然铿锵，但清越中却总像是带着一种说不的凄惶。琴音渺渺中，方才那万千艳次第枯萎黑白，好似哪个异乡之人了一场醉阑更醒的萧萧大梦，又被冰雪封了梦中花。

乐笙秋波盈盈，激地看了他一，过去坐在云歇边，给他倒了一杯酒。

云歇笑：“那我怎么敢。”

乐笙手一颤，一滴酒也洒在了江寻意肩，云歇一见到了，眉皱的更紧，向乐笙：“你过来坐我旁边。”

“……”

要伺候云歇这么个混账东西也是不容易，江寻意转看她们两个怯生生站在那里，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样，于是起：“不如我来吧。”

乐笙刚才就看见云歇暗戳戳地瞪江寻意，本来也以为二人之间有什么隔阂，见状有些害怕，连忙：“这位公，家要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

江寻意走到那架古琴前落座，闲闲拨了两：“心里有些害怕，也不知能不能弹好。你若是听的心气不顺，可不要连我都排揎上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