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意挑眉：“碎的是上凌祖师的祭碗，为何我要跟师叔认错？恕弟驽钝，有些不解。”

自慧：“你看着我。”

自慧散人：“到我跟前来。”

江寻意于是走过去，站到她的面前。他本来就材颀长，再加上自慧又是坐着的，越发又矮了一截，江寻意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突然有种初中打篮球撞坏了办公室玻璃，面对教导那个老娘们的既视，一了神，竟有想笑，连忙抿了抿嘴。

自慧散人：“你回来。”

自慧散人训斥：“你看好了，现在缇茗师兄不在，我便是这灵隐的掌事之人。江寻意，我知你自小名盛才，但也不要谁都不放在里。不谁对谁错，你只需要知现在掌握你命的人

好的中秋，又得这么难看，这谁也吃不去了。众弟又不敢公然围观，只好一个个埋着数着碗里的饭粒，大气也不敢，其中倒也不乏同江寻意交好的弟，只是此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谁都知自慧正在气上，越是嘴对方越是变本加厉，只怕连累江寻意被罚的更重，因此谁也没有多言。

黄岩的演技十分浮夸：“这、这碗不是上凌祖师的祭碗吗？！大师兄，你居然把它坏了！”

江寻意心底对她极不耐烦，但也没有办法，慢吞吞地走了回去。

江寻意一脸无趣地瞥了那碗一，连惊讶之都装不来。

江寻意不屑地瞥了他一，在袖的遮挡暗暗了江漠楼的肩膀作为安抚，自己离座起，扭就走。

自慧散人喝：“回来！你还有没有规矩？这又是想什么去？”

江漠楼霍然起怒：“黄岩，你休要血人！那碗明明是……”

其实江寻意这样直截了当地直视长辈已经是失礼了，但在他了三分笑意的目光之，自慧散人竟然莫名别了神，意识地躲闪之后又稳了稳心神，再开时声音已经没有起初那么严厉了：“我没命令，你跪什么祠堂？罢了，念你初犯，现在先与我认个错罢。”

黄岩：“……”台词被抢了。

江寻意一手住江漠楼的肩膀地把他压制住，目光却不看他，反而冲着黄岩懒洋洋地笑了笑：“自慧师叔不过是‘轻轻’拍了桌，明明旁人的碗都没事，为何偏生我的就碎了？这很明显，就是我之前坏了却不敢声张，到了这时候才被发现，不是吗？”

江寻意本来方才已经挪开了目光，被她这么一说，愣了看回去，只觉得自慧的面有发红，估计是生气憋的，其他仍旧是一个鼻两只，倒也没什么特别，真不知要让自己看什么。

于是一片寂静中，那细微的碎裂声也就变得清晰起来，众目睽睽，江寻意面前那只碗碎成了几。

江寻意：“我打了碗，我有罪，对不起门派，对不起祖宗，去跪祠堂。”

这个一筋的傻孩，平时端着一张冷俊俏的脸还能保持神秘的气质，偏生每次遇到江寻意的事都要着急，一就暴了熊的本，看就要以犯上的把“碗明明是自慧师叔打碎的”这句话说，幸好江寻意疾手快，生生将他回在了座位上，打断了后半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