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呜呜了两声，云歇把抹布从他嘴里拿来，慢条斯理地：“你为什么要害死你妹妹？”

杨大郎松了一气，珠转了转：“原来好汉是想问这个啊，那也没什么特殊的。新郎就是在新婚当晚死在床上，全上啥伤都看不来，就跟睡着了似的，谁也不知是怎么死的。新娘嘛，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说了房就莫名其妙睡着了，我、啊不，是小人听过好几回。”

师侄，人家是给咱们结账来了，你多少也客气着呀。”

江寻意看了云歇一，转向杨大郎：“你走罢。”

云歇亲自给杨大郎倒了杯酒推过去，笑：“尝一尝吧，这是我要的最上好的女儿红，原本令妹今日成亲，你也的确应该喝。”

杨大郎一僵，支支吾吾：“我、我没……”

滕格特冥婚的风俗由来已久，云歇之前已经料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可惊讶的，继续问：“你刚才说没人敢当新郎官……那么之前成亲的那些，新婚当夜新郎死了，新娘难就不知？那新郎是怎么死的，你见过吗？”

江寻意：“你云师叔在他上贴了引路符。”

江寻意立刻一拍桌，云歇无声地抿去唇边的一抹笑意，杨大郎被他俩一一吓得半死，也不敢不开了：“两位好汉、大王，我、我也是家穷的没有办法啊，再说，再说这么的也不止我一个，那家里面没钱，丫又多的人家，不都是这样嘛……这最近没人敢当新郎官，嫁个闺女都嫁不去，卖尸却能挣一百两银，死人可比活人值钱多了……”

余弘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以前云歇看见江寻意的时候，总是把“你这个人”挂在嘴边。

江寻意之所以这样，只因冥冥之

斌：“不行，你不能让他走，他了如此猪狗不如的事，你怎么能这样？”

斌愤怒：“你真不是个东西！”

杨大郎不解其意，但被云歇着，意识地低一看，却发现一个女鬼吐着，竟像是一条围脖那样盘在自己的脖上面，满尖牙正对着咽，作势咬。

他还没来得及尖叫，已经被江寻意疾手快地抄起一块抹布堵住了嘴，好在几人的座位在一屏风后面，并没有人注意，江寻意喝：“你快给我说！不然就让那女鬼咬死你。”

这人真是给阳光就灿烂，刚稍微给他个好气，立刻就油嘴起来，云歇微微笑着，不置可否，杨大郎看看他的表，又贼眉鼠地偷着瞄了桌面上的镜一，发现自己脖上的女鬼果然不见了，不由长长了气。

杨大郎手一抖，顿时洒了，云歇啧了一声，他却突然跪了去：“好汉、好汉你放过小人吧！小人什么都不知啊！”

云歇的手指在桌面上“嗒”地轻敲了一，桌上那片洒的酒迹顿时变成了一块平的镜，他起直接抓住杨大郎的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到桌前，慢悠悠地：“少给我装傻，来照照你自己，不知的也能想起来了。”

余弘一愣，再看看旁边的人，这才认来是那个卖死妹妹的杨大郎，果然看起来愁眉苦脸的，看着云歇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