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君肩而过,门之后一脸震惊地看着前半靠在床的病弱青年:“哎呦喂,这副小模样还能把一向喜怒不形于的君气成这样,你也是人才啊。你俩上个床,怎么比杀人还血腥?”
他的声音一近在咫尺,倒是把邓兴给吓了一,手上一抖,险些把江寻意的腕骨接错了位,惊:“哎呦,你要吓死我啊。这可是你的骨,要疼也是你疼,注意行不行!小心我把你放在这里不了。”
江寻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笑得太好看,颊边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连邓兴都不忍心再说什么了,谁知这个祖宗的话还没说完:“这倒不怕。你要是敢,我就杀了你。”
邓兴几乎说不话来:“你叫爷爷!你叫大王!你是我祖宗!好汉饶命,求求你快放开我罢!”
邓兴不由对他生了几分兴趣,一边替江寻意接着骨,一边:“看不来,你倒是条汉。不过我劝你还是聪明的好,不然吃苦的时候还在后呢,咱们君看上的人,哪个也跑不了。”
邓兴虽然不着调惯了,但长期在族混迹的人,反应也不会太慢,然而即便是他顷刻之间换了三四种法格挡躲避,就好像对江寻意没有半影响似的,那只白玉一般的手已然毫无阻碍地落在了他最脆弱的位。
邓兴被他阴森森的气瘆的一愣,随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小伙,你是不是脑袋上也有伤啊?就你这细肉的样,只怕我给了你剑,你都拿不动吧?哈哈哈……”
江寻意没理他,懒洋洋地把断了骨的手抬起来,扬了扬颏,示意对方理。
在那一瞬间,他受到了真正的杀意和血腥,那本不该现在这样一个人的上,却又好像理所当然现在这样一个人上。
江寻意凉凉:“没关系,你死了我赔命,你赚了。”
若他穿越的是一本漫画,江寻意此时的整个上半张脸肯定都要笼在阴影里,阴鸷的可怕,他就保持着这副老给小孙讲鬼故事的语气幽幽地向邓兴问:“你可知我叫什么吗?”
邓兴原本看他容貌昳丽,还以为他是宣离君不知从那里来的男,这时候却见江寻意上的伤和他想象的那种“伤”全然不是一回事。他在如此狼狈不堪的况看见自己这么一个生人,既无愤怒也不畏缩,反而泰然自若,好像这一的血不过是不小心蹭上去的。
宣离涂在江寻意伤的伤药中有抑制灵力的药力成分,好在刚才两个人纠缠许久,把那药蹭光了不少,还够他持着虚张声势吓倒邓兴。邓兴只觉得咙上那只手的力气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哑着嗓惊叫起来:“快、快住手!咳咳……你疯了吗?你要是杀了我……咳咳咳,你也……”
江寻意简短:“我叫江寻意。”
江寻意表淡漠,邓兴叨叨了半天得不到回应,几乎觉得这人多半是个哑巴,他却突然把凑过去,没没脑地:“你接骨的手法不错。”
邓兴脸憋的发紫,简直要涕泪横:“你到底想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江寻意完好的一只手已经扣在了对方的咙,他淡淡:“你不信啊?那要不要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