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耽搁太久，人类的增援到了。

“你又是为什么？”他紧盯着我，神癫狂，“我们才是同类，我们的亲人死于同一场屠杀……”

底果然有车库。

“至少不能让它落到你们手上。”

任嘉满脸惊骇绝，大喊：“你不要武了？”

他的话语被突然的巨响打断了。外传来了引擎的轰鸣与直升机螺旋桨的摆动声，听上去气势惊人。

文森特着气跑了一架电梯，毫不犹豫地了最低一层。

任嘉开着一辆乌沉沉的运输车，巨大的车里装的想必就是那武。运输车原就沉重，在这种地面上更是行动缓慢，我们的距离被迅速缩短。文森特打开车窗开了几枪，然而那军车结实到不可思议，背后没有一块玻璃，弹打在钢铁车上只能留浅浅的弹坑。

我咬牙：“放心，一定拉你陪葬。”

我近乎条件反地手腕一翻，而他的反应速度也不遑多让。落地之时我的枪已经抵住了他的膛，而他的则指着我的脑门。

这车库的原来在数公里外，隐藏在一山里。我一脚油门到底，冲去撞飞了几个人类，又甩了另外几个。此地的包围尚且薄弱，活活被我撞了一条生路。

“你想帮他毁了这武？你不想拿它去对付人类吗？”

“放我来。”偷车这种基础训练我当然接受过，当挑了一辆看上去最能跑的，开车门坐了驾驶座，“你也上车！”

任嘉在千钧一发之际弃车逃了去。

他说：“这工厂在荒郊野岭，人要如何来上班呢？”

“为什么？”

他笑得枪直抖：“我恨不得他们一秒就灭绝！”

【三十五】

“任嘉呢！”我吼。

“怎么办？”我问。

他盯着手机为我指路，开到最后已经没了路，了一片坑洼不平的荒地。我们颠簸着追了片刻，文森特指着远一个小黑：“他在那儿！”

文森特垂眸想了想，背对着我蹲：“上来，我背你。”

我并不是真的要毁了它，当即打开车门瘸着冲过去夺车。然而任嘉不是吃素的，竟在这瞬息之间猜到了我的意图，我还没摸到车门就被他扑倒在泥地上。

我微微一震。

机看了看，“他去了，还没有逃太远，我们只要――”

爆炸将那辆车的玻璃震得粉碎，而固的车却只遭到了轻微变形。

“别装蒜！”

我不为所动继续摧残车轮，他终于打开车窗冲我开枪。我等的就是这机会，在矮躲避的同时一扬手，将一枚小型炸弹丢了他的车窗。

“轰！”

僵持几秒，任嘉发一声冷笑：“你也被那娘炮收买了？等到人类追过来，你们谁也活不了！”

文森特紧紧抓着安全带：“往西边去了。”

“坐稳了。”我将手伸袋摸个东西抓在掌心，倏然提速，一个急转弯超到那辆车右侧，对着它的轮胎一通乱。

“外面都是人，你要逃到哪里去？”

他的能比装来的略好一些，摄影记者果然跑得快，背负着我一个大活人依旧风驰电掣。

十年

【三十六】

任嘉一愣，突然凄厉地大笑起来：“申一南，你到现在都以为我是站在人类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