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故意恶心他：“那你为什么还要骗人家去杀鹰族首领？”

“看过我父亲在现场录制的遗言视频。”

这算哪门试探？我心不在焉地打着字，将嘴里咀嚼的咽去：“因为别无路嘛。”

还有破风箱般苟延残的父亲。

“我不在啊。我说了，屠杀没有幸存者，我只是看过视频。”

我来不及安葬她，在被人类追捕上门之前连夜逃走，逃到了兽族聚集区。当晚我就加了豹族杀手组织，从此开始了经年累月的训练。

“为什么？”

他苍白无力地反驳：“其实人类也分各种……”

等了片刻没有回答，我索破了：“你想借它之力除掉所有比赛对手吗？别忘了那是人类倾尽全力打造的武，一个控制不好就会将兽族全灭――还是说，这才是你的原本目的？”

文森特恰在这时问：“阿申，你为什么会成为杀手呢？”

“……”

他这次花了些时间，发来了长一的句：“你对我说起十年前的那场屠杀时，描述得特别详细，不像是听途说。当时你其实在现场，对不对？”

“我必须赢得这场比赛，为了得到消灭更多人类的权力。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复仇之战的发起人。”

她最终趁我不注意冲去了市政大厅，在混战中被乱枪打死。

“可是……”

因为中毒，他只说了两句话就无法再发声音，却始终固执地盯着镜，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直到瞳孔渐渐放大。死不瞑目。

我将手机抛到一边，再也没看他的回复。

当时我只觉得他想借机除掉我，事后一想，恐怕没那么简单。

或许是因为数千个失眠的夜里的循环播放，我甚至可以在脑海中一帧一帧地重现视频里的画面。那晴朗无云的天空，以及阳光尚未断气、绝望地搐着的兽族。

“那一年他自己先去了兽族聚集区，准备等安定来后再把我们接过去。事发时他知自己难逃一死，于是录了一段遗言，发给了我母亲。”

我不知为何狠狠松了气，随机又为自己的反应心生诧异。他是哪边的人有什么区别？横竖都是你死我活。

“当然不是。”他终于说话了。

但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如果他仅仅是比赛对手，我不需要恨他。而如果他为人类效力……

我闭了闭。

我的心凉了一截：“你该不会是人类那边的人吧？”

文森特老老实实地回：“我需要他手上的一个东西。”

说来讽刺，在她燃烧着复仇火种的中，我仿佛看见了自己的镜像。我作为刽手创造了又一个自己。

“GX-9804d吗？”我问。

我的母亲看完视频，当场就疯了。她被诊断为神失常，在短暂的余生中再也未曾恢复理智。

文森特仍旧不答。

【三十】

“别跟我扯多数少数的那套借。”我嗤之以鼻，“如果你是想在这关削弱我的斗志，我劝你不用白费力气。”

尽如此，那一刹那我心中却闪现了某个小女孩的面容，如同不祥的凶兆。

“为什么？”我好笑地反问，“你是认真的？”

伤痊愈了大半，我便申请继续执行任务。没想到遭到了组织的驳回：“名单上的目标已经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