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啃两？”

“你要是不听令行动，我们也无法保障你的安全。”那巴巴地说。

我在文森特的沙发上窝了一晚。在陌生的地界，神度紧绷，这一整夜几乎没有睡。黎明时我才撑不住打了个盹儿，却陷了不知名的噩梦中。

“我不会密的！就像你说的，我自己也怕暴啊。”

我一查时间，只过了半小时，文森特已经不见踪影。

“你要的报我们也能提供！”

惊醒过来时，脸上仿佛残留着似有还无的。我心生警觉，抬手用力搓了搓，把那莫名的幻觉搓去了。

文森特大惊：“那你要住到什么时候？”

我嗤笑了一声：“无知真容易。”

此地不宜久留。我走到门边侧耳聆听片刻，转而从窗翻了去，虎一般攀爬而，潜伏到他家旁边的树丛里守株待鹿。

文森特穿着一街坊老大爷一般的太极练功服，手中还拎了一把菜，边走边左右摆活动颈椎。

组织也觉得我疯了。

我说：“杀完我要杀的人为止。”

“……”

我没等多久，就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你吃完就走吧，”他撑着看我吃饼，“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

文森特满脸无法接受现实的灰暗，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一共要杀多少人啊？”

梦中有火，有黑烟，还有一双惨白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发面颊。

“你们今天是要采访谁？”

“晨练……”他着我匪夷所思的注视解释，“我喜清晨的草地。”

收到我的汇报，那立即发来质问：“申一南你又发什么神经？”

“单凭你们，动作不够快。文森特的报来源可靠，正好可以跟你们互补。你们也希望我赢这个比赛吧？”

我眯着看他。

“……”

【十一】

我一扫过上面跟拍对象的名字，清清嗓宣布：“从今天起，我就在你家住了，你每天收到的行程表全都要向我汇报。”

“这安排很合理啊。他们总能提前知跟拍对象的保密行程，而那些大人里很可能就有我的目标。”

文森特终于发现我语气不对，愣愣地看过来：“他是个疯，那些计划不会真的发生的。那都是激派的……”

我心中登时警铃大作，“噌”地沙发，捞起他的衣服换上（卷了卷），检查了枪支弹药。

“哦。”他似乎怕我起疑，忙将日程表亮给我看。

“如果真的发生呢？如果有一天，你在现场拍摄他们向你的族人发导弹呢？你会站来吗？”

“你去嘛了？”我问。

“那刚才，你拍摄威廉姆斯长那番要把兽族赶尽杀绝的演讲时，有何想？”

他仍旧一脸茫然。

我放枪从树丛里走了去，把他吓得原地一蹦哒。

“这个我知，我自己会小心。”我满意地说，“对了，昨晚发去的录像里的那只鹿……请帮我查一他的背景。”

回到家中，文森特将菜放冰箱，递给我一卷鸡饼。

对于组织来说，我实在是个不太容易控的杀手。但在关键时刻他们还是得用我，谁叫我最快呢。

，跟他们没什么不同。”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