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角盖过顾岚的肩膀时，他的肩膀微微一动，只是当我以为他会转时，他只是伸手关掉了台灯。

言君在一起的时候，为了程燃的事吵过多少次。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在我们沈默无言的时候，我们俩都错过了最好的沟通时机。有些话在当没有说，以後就更说不了，於我是这样，於顾岚亦是如此。

可是，当我面对顾岚的目光时，我知今夜就好像那次在他家楼一样。他看似是借了酒而胡言乱语，其实一早就如此打算了。平时的顾岚一直都是那麽知识趣，要面的不愿意把话挑明。但是，他今夜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关系，他宁可不要面一次，脱识趣的面把话说清楚。他想知的太多，也为我忍耐太久，我怎麽忍心堵住他偶尔一次的爆发。

我心一怔，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而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看我一，无奈地笑了，若有所思地说：“走吧，赵明远，我不想看到你这麽狼狈的样。”

在我脑一片混乱的时候，顾岚只是一言不发地等待。他终究没有留泪，原先恨交杂的表渐渐变得冷淡，那双漂亮的睛里空的，仿佛失神一般地看著我。

顾岚没有动，更没有反握住我的手，他只是抬看了我一，似笑非笑地摇了摇，神中晃过几分自嘲。

这时，我回到房里仔细察看，这才发现他的行李箱也不见了。房里的一切如常，只是少了顾岚的东西，而我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条短信，正是来自於顾岚的。

这一晚，我们没有，甚至连一个拥抱都没有。当我想伸手搂住顾岚时，他不著痕迹地侧过，让我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我看著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只得为他拉好被。

短信是五多发来的，顾岚说他现在已经在机场，刚才接到经理的电话，公司有急事要他尽快赶回去。他说他已经买到机票，乘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去，叫我不必为他担心。他还说晚上约了阿棠他们

听到这话，我一时语，唯有握紧他的手。聪明如顾岚怎麽会不知，我的沈默、我的心虚恰恰承认了一个事实──仅仅是程燃的名字已经足够让我狼狈。

我们安静地回到酒店，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我知自己伤了顾岚的心，也痛恨无法给他一个明确未来的自己。我曾经希望他能抛开面多依赖我一，把他的想法、他的要求都告诉我，可是，等他真的鼓起勇气说时，我的沈默却像是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赵明远实在可恶。

“回去吧。”

我醒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转找顾岚，可是，在我前的只有半张空床而已。我的脑顿时清醒，飞快地起床跑浴室，却发现顾岚也不在里面。

彼此沈默良久，顾岚突然开，声音轻飘飘的，令我到毫不真切。

然而，不我如何回答，於结果都没什麽不同，却在我们之间划一深刻的痕迹。此刻的我无法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不我说什麽，程燃的名字都会记在他的心里，变成我们之间不可提起的一分。甚至现在的我说得越多，将来的我们就记得越深。

夜里，我睡得并不好，心里有事，无论如何都睡不踏实。一直到後半夜，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熟了，等我醒来时外面早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