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生把一锅粥端上桌，顾岚不觉得移开目光，忽而闭不言。等到服务生走後，我为他盛了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

不等我开，顾岚又说：“我很兴你没有对我发脾气，可是，只要想到你这麽冷静我就觉得不对劲，然後我发现其实我本不懂你……我曾经以为我了解你的，但现在又……”

顾岚笑了，却是苦涩，他叹了气，又问我：“我真的不懂你，赵明远，昨天为什麽你不生气？我知你不是没有脾气的人，所以，我只能认为你对我本是无所谓的。”

“先吃粥垫垫胃。”

我摇，即刻否认：“我在乎你，也喜你。顾岚，你该看得我很久没有谈恋了，如果不是对你有觉，我为什麽要和你在一起？难你觉得我是随便谁都可以的人吗？”

顾岚面无表地放碗，看著我渐渐失了神。沈默半响，他终於开，问我说：“我说的话，你都信吗？”

“我不甘心！那是我辛苦赚来的钱，我也没有对不起过他，凭什麽不能要回来！我和他说分手，他和我吵和我闹，我要他还钱，他就躲到朋友家住，一躲就是几个月！”

於自己的房。有车有房有存款，这是我从三年前就开始的目标，可是许昊那家夥只会扯我的後！他只要过一天算一天，他无所谓租房还是买房，他要的只是可以的人而不是一个家！”

“我会和许昊分手，即便没有你，我也一定要和他分手！我也会把钱要回来，我需要这笔钱付首付……”

我想要握住顾岚的手，想要给他一温，可是，他却没有给我机会。他一只手捧起碗，另一只手拿著勺，一声不吭地低喝粥，试图遮掩此刻的“狼狈”──对顾岚来说，泪和示弱都是让他觉得难堪的。

这次我没有让顾岚逃开，地握住顾岚的手，顾岚一颤，

一整锅粥被顾岚吃了大半，当他还要再盛一碗时，我拦住了他。

顾岚的这番话让我想起在售楼遇到他的那天，他坐在洽谈区认真看著房型图的样，还有业务员曾说过他来了多次也犹豫很久的话。所以，我不难理解他和许昊的分扬镳，或许一开始有维系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矛盾还不那麽鲜明。可是，当逐渐变淡的时候，不同的人生方向造成了他们的分歧，他们确实不适合在一起。

“等会儿还有火锅，别吃了。”

顾岚越说越急，了气，不由得看我一，说：“就是在他离开後不久，我认识了齐宇，後来又认识了你。”

顾岚顿了顿，眶泛红，哽咽地说：“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不想中途放弃。赵明远，你懂吗？我这麽努力就是想改变什麽，改变我的生活，也改变我的命运。我没有後悔过和他在一起，他也确实曾经帮过我……可是，我已经不他了，也不想和他过去，两个人各过各的日是不能一起生活的。”

我笑，回答说：“我信。”

闻言，顾岚转过，恰巧与我对视。他紧抿嘴唇，深深地看我一，低拿起勺，默不作声地吃了起来。等到一碗粥吃完了，他才了笑容，然而，他的神是那麽疲惫，仿佛昨夜的闹剧让他疲力尽。

顾岚想了一会儿，喃喃：“对，我知你不是，所以我看不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