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林嘉乖乖地坐在我旁边，一声不吭地低吃饭。我给二老送了不少补品，顺便在楼买了卤味加菜，二老兴之余，不时问起我父母的况。然而，我们不约而同地回避了林瑞的名字，我见他们没有提起，也担心让他们难过。

顾岚一就反应过来，正和我说什麽，我已经与他别。

我本想目送他上楼，没想到他站在原地不动，打定主意要看著我走。我心想，反正明天还能见面，没必要把话都说完了。因而也不回地就往外走去，也没在想顾岚是否真的会目送我离开。

我拖了个椅在床边坐，逐一扫过屋里每一样东西，二十年前的记忆随之浮现於脑中。

说：“看在你送我东西的份上给你占便宜。”

林瑞的父母已经七十多岁了，伯父年初的时候中风过一次，到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伯母的心脏不太好，受不得累更受不得刺激，所以他们对林嘉的照顾有心无力。

晚饭後，我想帮忙洗碗，却被伯母拦住了，她客气地让我看会儿电视，我却不由得走到了林瑞的房间。

当时，安娜听说是个男孩，想了半天回答说，男孩一般不吃零吧。可我却直觉认为林嘉是喜的，和安娜讨论了半天後，她推荐我买红宝石的糕，不甜不腻样式简单，兴许男孩会吃的。当天晚上，我买了好几块回家，果然林嘉除了吃饭之外，把几块糕吃得一二净，难得一见的好胃。

我反驳说：“你不是明天要请我喝酒吗？刚还让我抱一，顾岚，好好算这笔账的话你亏了。”

“班了打电话给我，别太早啊，我要睡懒觉的。”

我到林家的时候，刚好林嘉在摆碗筷，林瑞的父母有些年没见过我了，地招呼我到客厅坐会儿。以前送林嘉来的时候，我通常都是在门聊几句就走，这还是第一次上来吃饭。

不过，後来和林嘉相久了，我渐渐发现不我买什麽，只要我说是特地买给他的，那孩都会吃个光，哪怕吃饱饭也肚，让我见了哭笑不得。

不是国以前，还是回国

从我和林瑞邻居起，他的房间就是现在的样，净又简单，乳白的墙和深的家，无一不是我记忆里的样。

我记得林嘉刚来我家时，每天就吃很少的饭，不知是拘束还是胃不大。我没有照顾孩的经验，想当然地认为既然他不喜吃饭，那就买零什麽给他吃。正巧我的秘书安娜整天在办公室囔囔要我请客午茶，我便把她叫办公室，问她现在的孩都吃什麽。

他忽而沈默，然後淡淡地笑了。

我记得林瑞结婚後，他的房间一直空著，保留了他结婚前的样，而林嘉後来住的房间是他们家原来的客房。

我的父亲是一名建筑师，母亲是外科医生，两人在当年都算是知识分，而林瑞的父母也是一样的。早在我们邻居以前，两家就是朋友，只是我和林瑞的交是从搬到同一幢楼开始。

傍晚，我在家睡了一觉，然後才准备去林瑞父母家吃饭。路上，我总想著要给林嘉买什麽，昨晚没有给他打电话始终让我有些愧疚。中途路过红宝石的时候，我忍不住靠边停车，去买了几块油糕。

“走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