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伸手碰他额角的一伤，表忧虑，但指尖很温。白敬安躲了一，说：“我没事，你……”

白敬安用的是浮金医疗最新款的全科仪――用祭品殿的权限搞到的――居然都没法给治疗意见，只能建议他等着。

白敬安看数据看得一脸阴沉，夏天说：“没事，就是药猛了，过几个小时代谢去就好了。”

夏天明手快地一把扶住他。

想必已经好了很多，但仍旧密密麻麻，简直难以想象之前惨烈到了什么地步，白敬安试探着伸手去碰，夏天猛地绷紧。

白敬安挣扎着想站稳，说：“我没事，你坐回去……”

白敬安放手，冷着脸“嗯”了一声。夏天低看着茶几上的枪，绷着，拳紧紧攥着，看不清表。

很多。

嘉宾秀这事儿……不会就此了结的，他心想，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和夏天分开了。他没法再来一次了。

“我知，我知。”白敬安说。

白敬安走过去，突然用力抱住他。

但他必须再把自己拼起来，白敬安想，况很糟糕，他不能在这时候事――

夏天不大愿，但还是脱了，白敬安一看到他后背的鞭痕。

他无法移动，但又从没这么想去毁掉什么，让什么人付代价！

房里除了必需用品什么也没有，但收拾得很净，夏天兴地发现卫生间里有，说：“我要先洗澡。”

夏天理也没理，把他拖到沙发上，又去拿医疗包，白敬安一手无意识地抓着夏天的手臂，想叫他回来，好好理伤势，可是什么也说不来。

那人小心地放松来，把巴放在他的颈窝里，在发抖。

白敬安去拿治疗仪的盒，有一瞬间，突然心失速，浑发抖，他一把住桌，站稳，没有摔倒。

“会好的。”夏天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别了。”

“我、我没法说这个……”他小声说，“这次特别疼……特别疼，小白……”

他了气，觉得况还行，继续拆开治疗仪，一边朝从卫生间来的夏天说：“坐着，我看一你的况。上衣脱了。”

他觉得自己也在发抖，因为愤怒指尖都在发，心脏变得极其柔，但又被未知的力量狠狠击中了，疼得受不了。

白敬安想，他说得大概没错，至少他的外伤很快会好起来的。这些人用最极端的方法折磨他，又什么都往他里注，修补外表，让他看上去仿佛完好无缺，在神圣风格的灯光保持着优良消费品的样。

好像所有的言语都破碎了，不听使唤……那黑始终在他，空、巨大、尸横遍野。他从不是完整的，那座地狱吞掉了太多的东西。

也不知那些人都了什么，夏天里的各项指数一塌糊涂，乱七八糟，简直让人怀疑他怎么还能走路。

白敬安停好车，收拾了里面的武、品和医疗包――他一直备着，夏天会需要的――走这栋隐没在阳光边缘的民居。

自打认识夏天，他跟人的肢接简直比记忆里所有的都多，但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抱住他。

他话没说完，一瞬间，整个世界变得漆黑，颠倒过来，他朝着什么地方坠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