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先后病逝的消息传回了京都,窦琛知晓后顿时便昏了过去,北方的窦琬也得了消息,不顾自个儿的,舟车劳顿的来到江南,亲自迎了窦淳和卓惊凡的棺柩回京都,驸傅玦一直陪在边,心里对于窦淳的逝去也是难过得很。
他陪在窦淳的病榻旁,一步都不敢离,紧紧握着窦淳的手,窦淳觉得到自己的力渐渐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努力睁大,想要再好好的看一卓惊凡。卓惊凡和他相多年,凭着一个神一个动作便能知晓彼此的心思,此刻见了对方的模样,就是再难受,他也拼命扯一抹笑容。
最后窦淳是握着卓惊凡的手,笑着闭上睛的,窦淳一走,卓惊凡的也垮了,不到一日,卓惊凡便也跟着走了。
卓惊凡觉着痛得很,他的意识模模糊糊的,有些不晓得在何,好一会儿后,他才意识到自个儿应该是躺在床榻上,可怎会这么痛?
卓惊凡有些懵了,意识想要起,却牵扯到前的伤,痛得他脸惨白,忍不住闷声一声,但同时脸上的表却像被雷劈到似的。一旁的掌事姑姑见他神不对,赶忙轻声说:“还请殿不要乱动,太医上就来了,殿稍微忍忍罢。”
卓惊凡
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的丧礼办得很隆重,窦琛照太上皇生前的遗愿,将太上皇后和他葬在同一个墓,丧礼结束后,乐王窦珣上折,自请替先皇守陵。窦琛不允,窦珣一连上了三折,最后窦琛应了,乐王窦珣拖着半百的躯,在窦淳的陵寝旁一守便守到他老死。
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天,他才知什么叫痛彻心扉。
他缓缓的睁开睛,映帘的一切是熟悉的布置,他皱了皱眉,已经有好些年不曾再梦见大梁的时候了,怎么今日又见到了东崇仁殿,他眨了眨,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回殿,您已经睡了整整七日七夜,皇后娘娘的泪都快了,太医们一个个都说……幸好老天保佑,殿您又醒过来了。”冯姑姑双手合掌拜了拜,语气中带着庆幸。
卓惊凡僵着脖,慢慢地转过去,望着说话的姑姑,他抖了抖唇,却说不话来,刚醒来的一切,还有剧烈的疼痛,再加上伤伤的位,都让他的心里生一个不妙的猜测,他抿了抿唇,对着那个姑姑唤:“冯姑姑,我昏迷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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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惊凡忍了忍,继续问:“冯姑姑,现在是什么年号?”冯姑姑一脸惊愕的望着卓惊凡,“殿,今儿个是宣武四十年啊。”卓惊凡心一沉,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都去罢,别堵在这儿,我见了心烦。”冯姑姑自然不肯,太殿好容易才清醒过来,正是需要人侍候的时候,她们怎么可能敢让人单独待着。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轻呼声,接着便有好几个婢扑到床边,确认他清醒过来之后,婢们立时忙碌起来,有的去请太医,有的去通知圣人和皇后,窦淳冷瞧着她们忙碌,心里却是一片惊涛骇浪。前的婢他自是认得,每一个都是陪着他多年的婢,可往常的梦里,他不曾梦见过她们,还连她们的神态表都如此生动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