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的远,只正能看清两人的形和模模糊糊的一些声音,而当赵船刚刚走近些,顾项城便察觉了,他哽住了声,挥了挥手,让钱离开。
顾项城来到赵船跟前,他低着,一截白皙的脖颈,雪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那一枚小巧的纽扣,专注的看着替赵船扣上扣。
“哎……”赵船一愣,连忙苦笑:“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说完他倒是不敢再动了,乖乖的展开四肢,方便顾项城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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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衣穿好,顾项城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轻轻呼了气,却见赵船尴尬着脸,他眨了眨,“怎么了?”
当然这种疑惑他也只持续了一会儿,因为很
赵船全都在酸疼,他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拾起落在床边的衣衫,披在了上,此时他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顾项城隐隐约约的声音,他看去,房门是虚掩着的,从开合的隙里,他看到顾项城正在和钱说话。
赵船咬着唇,扯了扯衣摆,脸上满是无奈,“你没看见我面还是光着的吗?”
可,这份最珍贵的记忆,却不知不觉被他染上了一笔黑墨。
顾项城打开门,皱眉看着只穿着一件衣衫便站在地上的赵船,“我去帮你拿衣服。”说完,他便三两步走到那简单的衣架前,拿了衣服,看架势竟是要亲自动手给赵船穿衣服。
钱便是那日站在胡重温边的男,和这里的变异似乎关系并不好。
研究院建设在地,一到早晨,灯便会自动打开,赵船眯起,朦朦胧胧的看着白炽灯亮堂的光线,他抓起床被,从床上坐起来,薄被从他的上落,像白宣纸般暗淡的肤上密密麻麻散落着男人霸的痕迹,特别是他后背那张充满艳的女脸纹,生生被顾项城的大手勒了淤紫的烙印。
顾项城听到赵船的话,则气顺了许多,他把赵船上原本披着的皱巴巴的衣衫给扒开,拿过一件新的上衣,慢条斯理的替他穿上,只是在看到赵船背后那片颜艳丽繁复的纹时,他的动作顿了顿。
“你……别动,我自己来穿啊。”赵船被他扯着手,像个幼童般被服侍着,他不自在的躲开着。
顾项城“啊”了一声,恍然大悟的,忙:“你等一,我这就给你穿……唔,抬一,这只?不是……是这只脚……”
可是顾项城却不容他所动,原本一向淡淡的脸上,突然撇了撇嘴,鼻尖皱了皱,生:“你是嫌弃我吗?”
赵船只听顾项城在他耳后模糊的嘀咕了一句,那声音太轻了,他听不太清,只觉得耳廓有气拂过,让他的脖缩了缩。
赵船……这个人从来都是被他留在心底的,一丝一毫都不曾表过,少年时光的青涩所带给他们的那种甜蜜,都被顾项城牢牢封锁,那是他的珍宝,从来都只有他才能够开启摩挲。
也罢,顾项城想当家长就让他去吧!
赵船一边忍受着抬起脚,底凉飕飕空的尴尬,一边有些疑惑的看着顾项城明显增多的表,这还是顾项城吗?
从研究院逃离的这段记忆他想不起来,就连赵船说他变成狼型,顾项城他也记不起来,可这并非是简单的失忆,他一丁的印象都没有,这就像是顾项城从未参与这些事一样,或者说……参与这些事的人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