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赵船不解,这样一来,那个老人定然是悲恸万分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是老人家无法承受的。
老父亲。
听完顾项城的话,赵船的眶都有些湿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年幼的时候父亲常常会抱着他,叫着他的乳名,用糙的脸颊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像个老小孩一般和他逗乐玩耍。
开国后,车速渐渐慢了来,车变得拥挤,顾项城专注的看着前方,可思绪却放在了死时最后的话上。
可……那场洪夺去了他的父亲。
顾项城停好车,来后,便在山看到了一位站立着卷烟着的老人,老人的背微微耸起,肤黝黑且松弛,穿着沾着灰土的背心。
一路开着,到了半山腰他才停了来,半山腰上建着几家山民的房,也有农家乐的地方,而再往上便是枇杷与杨梅的种植地。
这样低沉的气氛,大概是到了闵海山野有些人烟的地方才转好的。
顾项城以前在中时也曾听到过,有关于赵船家庭的传闻,他知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是勾起了赵船的伤心事,他抿了抿嘴,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安他,只能默默看着,心里有些焦躁。
顾项城与赵船车,从外人里看来,他们两个开着好车,怀里还抱着,一看还以为是来山中玩乐的,山上开了好些
想到这,赵船默然无语,绪有些低沉。
顾项城不曾看过老人的样貌,可这第一他便肯定,这便是那人的父亲,无论是五官神态的相似,都比不过这老人底,望着山时的那种期待的神。
再也没有父亲的大手,父亲宽阔的肩膀,和父亲那温煦慈的笑容。
顾项城同赵船讲了那个人的故事,而此刻他们已经了闵海市,他看着一路连绵不绝的山林,不由的想起那张憨厚的脸,缓缓:“他的父亲大概到现在都还以为自己的儿还活着吧。”
老烟枪一的着烟,期许着儿的到来,可他却不知,自己的儿已经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顾项城开车山,山路被修整的很平坦,虽也有崎岖的地方,但比起低低石堆满地的山路来说已经是太好的了。
“那么,我们是过去继续隐瞒吗?”
“不是……”顾项城的手指蜷缩,他顿了顿,:“我这次去是要告诉他的父亲,他的儿已经死了。”
“那个人对我说,他的父亲早已年迈,每月都能拿到国家的补贴,完全可以住到山的养老院,而不是为了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哆嗦着年老的守着这山上的一寸土一寸地。”
山民们的淳朴笑容很能染到人,就连心沉郁的赵船看了也不由自主笑了起来,黄从包爬了来,摇晃着绒绒的脑袋,亲昵的蹭了蹭赵船的大,便扒在窗好奇的张望着外面,不时的轻轻叫两声。
老人看着开来的每一辆车都会眯起仔细的看着,待看到从车上来的不是自己的儿后,他便失望的叹了一气,可接着却依旧是站在那儿,像一棵松柏,笔直的定的站着。
“他让我告诉他的老父亲,他的儿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若是想让亲在泉安稳,便好好照顾自己,稳妥过完这余生,他无法陪伴老父亲,便只求这么一小小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