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理刘老师笑着附和，“我也见过几次，小姑娘送男生回家。都快七了，我晚饭都吃完了，他从街经过。”

关于中学生早恋的端倪，大概就是一个老师开了，全办公室的老师都变成目击证人。

只是，在他找王钺息之前，化学佟老师先找到了他。

再比如：佟老师见过好几次，徐萍送冯京飞回家。

顾勤握着节目单，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顾勤看着信心满满的廖翊苇，脑里就过四个字，风作案。

卷在顾勤手上，看得明明白白，雷同卷。

“您坐。”因为年纪的关系，佟老师是不坐班的，顾勤让了自己位置。

从育课冯京飞打球徐萍抱衣服，到英语课错得雷同的听写单词，数学课一个回答不上问题，另一个明显心不在焉，再到化学小测佟老师的忍无可忍。以至于到最后，顾勤都能联想语文课上两个人眉间频繁互动的蛛丝迹。

初中生的恋，节无非就是那几种。

第十一章师叔不易

“可不是，我看陈平和沈雅静也有那么意思。”

“秦历炜

顾勤牵起嘴角笑了，真是谨小慎微啊。在自己的课上，两个人都只是拿两枝中笔放在桌面上，谁也不拿来铅笔盒。原来，在别的老师的课上，竟然放肆成这样了吗？

王致默默摸着颌新长的胡茬，“嗯，为什么手板打不到指尖儿上，继续作死，小，你师叔会给你加油的。”

徐萍和冯京飞是同桌，选择雷同的太容易了。

其实，谈恋这种事，老师或许是最后一个知的，但绝对是很早就意识到的。毕竟是初中的孩，藏不住事。人每天就那么多力，心思放在谈恋上了，学习上自然就不集中了。

“顾老师，你们班的徐萍和冯京飞是不是谈恋啦？”佟老师是附中返聘的老师，特别神一老太太，发的，挽成个纂，类似于婆媳剧里潘虹的发型，一苏南普通话，很有几分吴侬语的味，腔调特别好听。

“已经初三了，不好理啊。行分开了，更影响成绩。”

佟老师用事实说话，第一个事实是两人小测一个41，一个35分的化学卷。因为A市中考化学和理是合场分卷的缘故，化学的小测分值中考走，满分60分。附中的奥班只有极少数的学生会在四十以。徐萍和冯京飞都属于中等略偏上的孩，考这个分数太惊人了。

家默默看怀表，今天已经弹了三个小时了，“自从去年在德国的私人音乐会上表演了之后，少爷就很少接受邀请，也没有练得那么狠了。每天大概只练一个钟保持手，兴致好的话，两三个小时也是有的。只是周末会练长一。”

“辛苦了，去吧。”顾勤终究还是让廖翊苇回去了，他觉得，他有必要找王钺息谈一谈。

“一对刹不住，班里面就对对开花。”

第二个事实是试卷的选择题。

顾勤客气地谢过佟老师，又检讨自己的疏忽，称一定会理这件事，办公室的老师们倒是又说了些劝解的无关痛的话。

于是，证据更多了。

门都没有听见，被儿冷落的王致看家，“少爷现在还是每天练琴这么长时间吗？”

四手联弹滕洋，王钺息。

第三个事实是由诸多小细节构成的，比如：冯京飞从上上周开始，不带铅笔盒了，要用笔全都从徐萍那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