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将它拉到越来越长，随时都要绷不住断裂开来。

“有人！面有人！找到了！过来看看要怎么挖！”

这一声呼喊，让一直绷着表的凌默奔跑了过去。

“凌教授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朋友！”

凌默完全不在乎尘土，立刻趴了来，从隙中看见了曲昀的侧脸，他的额角有血，被压在一个空间里，如果不小心挪开这些石块，二次坍塌会伤害到他。

“曲昀？曲昀！”凌默趴在那里大声叫他的名字。

曲昀的颤了颤，看了一凌默，咙动了动，想要说话却说不来，嘴上却挤一抹笑来，好像在说“我还没死呢”。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营救，曲昀和陈大勇都被抬了来，凌默跟着医务人员上了直升机。

凌默摸了摸曲昀的脸，是温的，对方睁着睛看着他，一双睛很明亮，好像有很多的话要说。

凌默低来，长长地呼了一气。

曲昀在医院里还没待上三天，就生龙活虎了，每天扒在窗晒太阳，但是脑袋上被缠了一圈纱布，没办法茸茸了，但却更像老梁嘴里的“萝卜”。

“凌师兄――”

凌默才刚车，就听见了曲昀的声音，一抬就看见他晃着胳膊很兴奋的样。

凌默垂，他知自己笑了。

他拎着保温桶刚来，曲昀就已经从窗台上蹿回了病床上，一副“我有乖乖养伤”的样。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饿死我了！”

曲昀将保温桶拎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

“唉……以前觉得好歹你飞机事儿的时候是我第一个找着你的，我还有成就的。谁知这回差把命丢了，是你救的我，我反过来欠你恩了。这让我以后怎么好意思蹭吃蹭喝蹭报告啊！”

凌默没说话，只是这么看着他。

他第一次觉得就这样看着一个人很好。他兴的样，他兴奋的样，他犯傻的样，他认真的样，凌默都觉得好看。

好像原本静止的又开始动了，他终于走到了另一个宽广的地方。

“以后，别再对我说再见或者后会有期了。”

“怎么了？”嘴里咬着排骨的曲昀抬起来。

“我有一个搭档叫严谨。他卧底在‘黑雀’里。我中毕业那年，被黑雀带到了一座岛上，而严谨负责掩护我，执行我的指令。在他替我完成了信息的传送之后，他对我说‘后会有期，很荣幸能见到你’，然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曾经黑巨力集团的系统，想要知他是不是又去执行什么其他的任务了，但是我看见他的档案是蓝的标志，表示他已经死了。”

“你怕……我说后会有期是和你诀别？”

“再见很容易就变成再不相见，后会有期就像是暗示后会无期……又或者严谨的后会有期指的是无论是因斯坦还是世界首富，我们所有人的终都是一样的。”

这样的话，从前凌默没有对别人说过，以后也不会再对第二个人说了。

“师兄，你是不是特别想我再也不执行任务，过安稳平静的生活？”曲昀抱着保温桶问。

“我想，但我不会那么。我不会让你的生活失去你所珍惜的意义。”

“师兄你真好。”曲昀咧着嘴笑了。

“好在哪里？”

“在别人的里，也许你是岭，大雪封。但在我看来，你就像瀑布一样。”

“是吗？”

“波澜壮阔。”

“那是用来形容大海的。”

“定决绝，不留退路。”

曲昀很认真地看着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