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抱枕。我抱着他,是想要确定他会一直在我的边,哪怕是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的时候。”
他总觉得,自己如果再不离开,凌默就会一把把自己摁倒,然后将所有他所克制的,所压抑在心底的力量全宣来。
这套房里本来有两间卧室,唯一的那间还被改成了书房,曲昀和凌默只好睡在主卧那张一米八宽的床上。
“给阳光就灿烂,给雨就泛滥的格也像。”
“我没有!”
良久,曲昀才开问:“我……我哪里像那个……那个莫小北?”
虽然这种觉是离谱的,但曲昀相信自己的第六。
凌默反问。他的手绕过了曲昀的腰,巾被他的手摁着,过曲昀的小腹。
完了完了,说话的语气……说了这么多年,要改完全不可能啊!
“他对你一定很重要。”
“不是的。我总是先背对着他,等到他睡着了,再转过来抱着他。”
曲昀缓缓抓紧了被,他看着天花板的睛里一片模糊,有什么快要承受不住地心引力。
平静到几乎没有波动的一句话,却极有力度地冲曲昀的心里,那一刻血骤凝,静止,心的声音也被定格一般。
“……好端端什么骂人啊……”
“你……你怎么知我没睡着?”
“没……没用过……”
“因为你像莫小北。”凌默回答。
“洗好了,你可以去了。赶紧把理科小综合完了。”
好吧好吧,你的世界你最大,我们都是角,是陪衬,是为了衬托你的大上而存在的。
曲昀的睛更酸了。
“那你怎么也没睡着?”曲昀问。
“说话的语气像。”
他忍不住问来了。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这个样,曲昀几乎是被凌默抱在怀里的,虽然两人没挨着。
“嗯。”
“你怎么还没睡着?”凌默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曾经说过,我是他的任务。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他可以连命都不要。”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和凌默睡在一起,他并不变扭,拽被走的时候都理所当然的样。
“除了小北,这是我第一次和被人睡在一起,所以我会去关注你睡着了没有。”
“哦。那你和小北睡在一起的时候,应该很快就睡着了吧?”
曲昀被梗到说不话来。
“那你怎么知我介意你用我的东西?”凌默又反问。
接到圣旨一般,曲昀立刻净了自己,急吼吼把一套,就冲浴室了。
“听呼声就知。”凌默回答。
“你曾经用过我的东西吗?”
“智障。”
凌默的声音淡淡的,曲昀的睛却忽然酸了起来。
曲昀记得,凌默总是一开始不理他,翻对着墙睡觉。
“你……你不是不喜别人用你的东西吗?”
但是当一切都安静来,凌默的呼变得清晰的时候,曲昀反而睡不着了,可是他又偏偏不敢翻,僵得上都冒汗了。
“就像抱个抱枕一样?”
“我是说,智障的时候更像。”
。
曲昀答不上来了,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
如果自己哪里馅儿了,不如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