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车真他妈的坐不去了!
曲昀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快汗了。”
意思是――兄弟,把手放来!
他知那是凌默。
凌默却开说:“因为有人对我说,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要我醒过来。”
这时候公交车到站,门打开,不少人挤着车。
你别再这样搂着我了,也别再靠我这么近了。
这时候公交车一个转弯,所有乘客都倒向一个方向,凌默几乎完全压在了曲昀的后,曲昀伸一只手来摁住车窗,而他觉到凌默前面紧贴着自己的后面,心脏一颤,耳立刻就红了――太他么的尴尬了!
他们的四周都挤着人,凌默放在曲昀腰侧的手掌收的更紧了,似乎是为了将他和其他乘客隔绝开,又像是为了将曲昀压自己的怀里。
是啊,他现在是路骁,不是莫小北……凌默上无论有什么样的伤,都不关他的事。
“嗯,人太多了。”凌默回答。
曲昀全一阵颤抖,那是他还是莫小北的时候,在弥留之际抓住医护人员请他们告诉凌默的遗言。
“割伤。”
曲昀低的那一刻,瞥见了凌默的手腕侧一深深的割痕。
“什么……”
曲昀松开了凌默,低,转就要走。
莫小北注定是要在那个时候去世的。现实里发生的
所有思绪一阵沉,他松开了吊环,一把扣住了凌默的手腕:“你这里怎么回事!”
住呼。
“对不起,是我多事了。”
“我说谢……”曲昀一侧脸,万万没想到凌默井然离自己那么近,他赫然发觉自己的嘴唇离对方那么近,而那双睛里酝酿着一力量,铺天盖地而来,将曲昀刹那淹没。
曲昀无语了……不是人多,是你别贴着我!
曲昀顿时一哽。
“不用谢。”
他的声音在初夏的温度里让曲昀觉到沁凉,但当他的气息沿着曲昀的耳廓他的大脑,沸腾一般燥了起来。
他一转,曲昀也不三七二十一,追着他了车。
“我知是割伤!这个疤痕当时肯定割的很深!”曲昀着急了起来。
正好公交车开始播报,凌默从后面靠向曲昀:“你刚才说什么?”
“两年前我刚到帝都,就接到家里打给我的电话。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他病倒了,快要死了。我立刻买了当天晚上的火车票来到医院里,但是我连跟他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很后悔,为什么要去帝都,为什么要去车站。如果不去,他就不会到车站送我,就不会被染那种病毒。”
凌默没有回答曲昀,他松开了手,只说了一句:“太挤了,我先车。”
曲昀从后面一把拽住了他:“到底怎么回事?”
“谢……谢谢。”
凌默还是那个样,揣着袋走在人行上。
这时候的凌默已经比曲昀了小半个,他垂帘,看着曲昀的睛说:“关你什么事吗?”
好紧张,好紧张,曲昀抓着吊环的手心都是汗。
好,真的好……
“那不是你的错,他……他……”
最重要是在乘客们的挤压之,凌默还在他上又挤了挤,那碰撞的觉,曲昀的脸都要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