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过去了，却没有翻一页。

曲昀的呼xi，碰上他的课本，页面也跟着有规律地轻轻颤。

教室里的几个同学都趴xia午睡了。

迷迷糊糊之间，曲昀总觉得自己的yan睛上面有dianyang，他伸手抓了抓。

等他jinru神游的时候，yan睛上面又有dianyang了，他挤了挤yan睛，gan觉到刚才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yan睫mao上，他睁开yan睛，就看见对面的凌默。

他单手撑着xia巴，垂着yan睛，看着书，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桌zi边缘。

“你都不会困的吗？”曲昀闷着声音问。

“我现在睡。”

凌默将书合上，也趴在了桌zi上。

xia午xia课的时候，凌默又没等曲昀就先走了。

虽然曲昀有那么一dian小小的寂寞，但想到中午自己趴在凌默shen边睡觉，他也没说自己shen上的盖饭味dao难闻，曲昀又gan到深深的安wei。

当他走到楼梯拐角，就看见凌默揣着kou袋安静地待着，同学们从他的shen边经过，他却一动不动。

他在等他。

曲昀雀跃地迈开步zi，跟到了他的shen后。

“我妈妈说，她今晚单位加班，很晚才能回来！你来我家陪着我吧！”

“不陪。”凌默回答的很快。

“你别这样，我一个人在家会害怕！”曲昀随kou就扯。

他那么大个人了，其实啥都不怕。

凌默果然轻轻哼了一句，凉凉地说：“你怕个鬼。”

“诶？你怎么知dao我怕鬼？”

其实曲昀真正担心的是今天他们刚怼了李远航，等他回了家，还不跟他妈妈一起找凌默的晦气啊。

他们已经走xia了教学楼，凌默还是没答应和曲昀一起回去。

曲韵看着他的背影，想了很久，忽然开kou问：“我觉得你gen本不在乎陈莉这个所谓的唯一的亲人，你为什么不直接申请撤销陈莉的监护权？”

凌默的脚步停了xia来，却没有回tou。

“对不起……那是你的事qing，我不该问……”曲昀有dian后悔。

凌默就算愿意替他chu气，也不代表他什么都可以问。

“其实陈莉并没有nue我，也没有要谋杀我。她所zuo的一切不过是把在我母亲面前的自卑发xie到我的shen上而已。让我住储藏间也好，一两顿饭没留给我也好，又或者没有像对李远航那样对我面面俱到也好，并不能构成我撤销她监护人资格最qiang有力的理由，而且我也没有那么jiao生惯养。我并不在乎她对我有没有亲qing，所以我也不在乎她对我好不好。她成为我的监护人，是这个社会的ti制决定的。也同样是gen据这个规则，她从我这里拿走的，等到我成年都能拿回来，那么我gan1什么要花我的时间和jing1力去陪她唱大戏？”

曲昀明白了，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漠然。

“那你在不在乎……”曲昀yu言又止。

“什么？”凌默看向曲昀。

“你在不在乎我对你好不好？”曲昀看向别的地方。

老实说，这样的话从他的嘴巴里说chu来，真的好矫qing啊！

凌默的手忽然伸过来，用力在曲昀的脑门上摁了一xia，“你智障病又犯了？”

“那犯了智障病的我今天一个人待家里，你不能跟我回家吗？”

曲昀故意用有dian可怜的声音说。

这时候，凌默才缓缓回过tou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