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天空突然起瓢泼大雨。
“我们回去吧。”耳边有人这样说。
想到蓟常曦,他心便有些微微钝痛,十天已经太久了。尽受伤的也在恢复中,但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不太利落。
雨势渐渐变小,透凉的滴落在脸上,让人如梦似醒。
嬴城慢慢侧过,迟缓的似一个垂暮老人。所及,池素眉间的朱砂红痣比沙场上的鲜血还要深刻。
北方少雨,估计不少人倒是会为此兴起来。
现在嬴城只想快回到赤渡,见到常曦和宁祥,以及其他人。
他的睛是彻底好了,疤痕却无能为力。嬴城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样貌,只是独独纠结常曦的反应。
听着这人云淡风轻的语气,池素心不禁阴沉了几分,面却分毫不显,“只怕并非是你无以为报,而是不愿报吧。还有――”他声音中的和命令几乎是自然而然便了来,“我说过直接喊我名字。”
想到这里,嬴城只能一笑了之了。
两人很长时间都没再说话,互相侵蚀的呼声逐渐消散在细密汽中。
他此刻的全心神都被浒牢关的那个人所牵引着。
嬴城没有问池素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也没有问他每天送来的到底是谁。正如池素从来不问自己为什么会现在深林中,又为何会从那个地方跌落至山。
嬴城蓦地记起那人曾在皑皑雪夜也是这样为自己遮去了所有风霜,他一白衣,撑着深红油纸扇,笑的安安静静,对自己说,“夜寒霜重,我来接你回去。”
握着伞柄的手指不易察觉的收紧,池素勾唇,“你倒是利落脆的很,说走就走。”
上的痛让嬴城微微有些发抖,他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刺骨寒风穿透,空虚又乏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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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众位亲......
闲来无事,池素便给嬴城大致指了指回赤渡的方向,转而说,“反正我会送你回去的,现在和我多住些日不也好么?”
不知自己这个突然地决定是否会给对方造成不快,此刻气氛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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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
雨声未歇。
“池公的悉心照顾,我无以为报。”微微阖目复又睁开,嬴城说,“你曾承诺过,我伤好便让我走。大恩不言谢,还盼后会有期。”
池素这个人并不简单,或者,他连名字都是为了骗自己而随便取的。当然,自己也一样。
一柄纸扇现在了他的上方,雨在伞面上发滴答滴答的声音,然后顺着伞骨连成线的落。
作者有话要说:
但无论如何,嬴城心意已决,他非离开不可。在沼阳村住得越久,越是不安愁郁。若再拖去,等到王都那两位知自己失踪后,指不定就会迁怒到蓟家。这个猜想让他更加心烦起来。
转,从遇到池素至今,已经整整十天。
他莫名笑了一声,目光中有失落,也有释然,以及不可忽视的定。
嬴城就这么站在那里,连乌发被打湿了都没什么反应。
嬴城站在屋檐,看着所有景被雾浇得一片模糊。
“池素,”嬴城轻轻念着对方的名字,“我该离开这里了。”
第21章卷二十・月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