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上来轻笑一声:“是不是写满了酸溜溜的话?”
我咳了一声,正:“佛曰,不可说。”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像是会写那种东西的人吗?”
辞了。”
“听闻先生偶尔在应书院讲学,学生此次恩科不中,已
那人一愣,继而对欧阳询恭敬一揖:“莫非是潭州书画双绝的鹤林先生?”
看董凝走远了,我立刻转笑:“鹤林兄,我也先走了。”
“啊,随意涂鸦而已。”欧阳询挑眉一笑,懒懒地抱臂靠着书案站着。
我和欧阳询对看了一,低声笑:“怎么,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我忍不住笑来,拱手:“既然如此,鹤林兄先请。”
回到草庐,我在案前坐,把龙非邪的信打开来开,映帘的第一句:“章,我快被礼那个迂腐老给烦死了,整天啰啰嗦嗦,我恨不得一掌拍他去!想想还是纨绔弟的时候好……”
欧阳询朝我努努嘴,表有些无奈。我偷偷笑了一,知他平时相与交游的都是狂放不羁的人,就算是收学生也是随意喜好来,反而不习惯礼节周全的酸腐文人。
欧阳询挑眉:“表哥的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现在已经是初夏,今年的恩科过去不久,在鸿儒科里听讲的都是各地落第的举,一走去,还有愁云惨雾的味。
读完一封怨气满满的信,想着龙非邪满心不耐还要不动声的样,我不禁笑声来。
我在旁边的书案后面坐,见欧阳询来回看了看满屋坐着的学,突然重重咳了一声,叹:“印堂发黑,云遮雾罩,不见青天,各位果然是没有中状元的命数。”
我轻笑了一声,看着欧阳询的侧脸,又想起龙非邪来。
欧阳询也一个拱手:“若先生先请坐在一旁。”
欧阳询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学问你来说,耍人我来说。”
“那是什么?”欧阳询满脸暧昧地看着我,“每次看完都笑个不停。”
董凝朝我一揖。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想起来就是那时候说要拜我为师的几个学生之一,唔,还把我得躲在角落里……
谢学士在信里说请我去翰林院的鸿儒科讲学,我偏想了想,也不知是不是他的主意。虽然一直有书信来往,可是两年了,实在是很想见他。扣着桌面想了一会儿,我起开始收拾东西。
和欧阳询一起回京城,小乙和琮儿还住在以前的学士府里,我站在门看了看牌匾,也许以后可以改成将军府,宰相府也不错,我在心里得意了好一阵。
屋里立刻吵闹起来,一个书生站起来看着欧阳询,怒:“先生是何人,怎么敢说这种话。”
那个书生却显得有些激动,又是一个长揖:“先生书法有晋唐之风,学生对先生仰慕久矣。”
欧阳询挑眉笑:“潭州欧阳鹤林。”
我还没开,他突然朝我深深一揖,目光闪动,:“先生当年在应书院与涵谷、微渊二位先生的问答,学生至今铭记在心。当年学生仰慕先生风采,还想拜先生为师。”说罢,他不好意思地挠挠。
这时候一个白衣书生走到我案前,迟疑:“那这位,就是若先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