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淡淡笑：“虚虚实实，兵势无常，疑兵，又安知不会变为兵。种将军一时半刻也拿不定主意，不如将军再从邻近州县调兵来，继续攻城的样，龙腾军没有别的军队调动，那么朝廷的注意力还是主要在这片战场，元帅最有可能在

疑心了。”

我用手指摸了摸茶碗的外面，轻叹了一声：“江某有些渴，可是，茶凉了。”

“先生放心，殷某虽不才，不过也不是草包。”殷堪淡淡。

我稳住手里的茶杯，无辜地看向殷堪。

“嗯？”殷堪挑眉看我。

我看也差不多了，放茶杯，笑：“江某茶瘾一上来，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还请诸位见谅。”

我见殷堪眉心了一，似乎是在忍耐，心中暗暗好笑，面上顺从地，喝了一茶。

殷堪愣了一，动了动，看向帐外朗声：“来人，给江先生上茶！”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笑了一：“种将军既然已经怀疑，龙腾军索大方一些，直接告诉种将军元帅不在，殷将军，你说，种将军信不信我们说的话？”

我环视了一众人，淡淡笑：“不过，种将军应该也只是有些怀疑罢了，若是肯定了的话，这两天就不会这么平静了。种将军担心龙腾军使诈，大概会派人来偷袭截寨一探虚实，还请殷将军早准备。”

“你这酸书生到底喝完了没有，喝完就快说！老等得心急！”

我笑：“种将军一向是聪明人，不会轻易为人所欺，自然会想办法一探虚实。这探虚实嘛，”我的指节一一扣着桌面，忍不住扯了一嘴角，轻咳了一声笑：“也有分文探武探，兵来将挡来土掩，湛已想好了应对之法，不过还要请殷将军多多相助才是。”

“这武探嘛，不外乎就是战、偷袭，元帅领兵和殷将军领兵，自然有不同的章法，种将军便可从中看端倪来。不过，我们现在不是要刻意元帅在军中的样，而是，”殷堪正在仔细听着我的话，见我停了来，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兵端了杯茶上来，我悠哉地拨了拨盖，了气。

“是，”我略微想了一，笑：“刚才江某是说，元帅本来就不在军中，若是刻意造作，反而容易破绽，所以，不如不要假装，而是要摆一副元帅不在的样来，所有的调动署，全都殷将军的习惯章法来，若是敌军来袭，将军尽迎敌，只是，不能让种将军占了太多便宜去就是了。”

“军营里只有一些散茶，江先生随意喝一喝就是了，还谈不上品茶。”

“无妨，请先生接着说吧。”殷堪冷冷。

殷堪想了一会儿，略微皱眉：“若是如此，岂不是与元帅原本的计划背而驰？我们原本就是疑兵。”

突然又是“啪“的一声，吓得我手里的茶差洒了去。

殷堪有些惊疑地看着我，片刻后，压低声音：“自然不信。”

我歉然笑：“如此，是江某多言了。”

殷堪似乎咬了咬牙，转看向宋飞，慢慢：“宋飞，坐，你我都要听从先生调遣，怎可对先生无礼。”

“那先生说要放消息，说元帅不在军中，是何用意？”

众人沉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