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

“湛儿，今天的事，忘了吧。”他轻叹了一气。

我不解地看着他，然后耸耸肩，表示同意。

“那个少年，你这辈都不要再碰见他该多好。”

我从他的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样，惊恐地张大嘴巴。

“扬，扬，锋芒毕，天机……”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儿认真地看着我：“孩，你必须要改名字，你听好了，从此以后你单名取一个湛字，江湛。”

“湛儿上冰冰的好舒服，不知谁将来这么有福气睡在湛儿边。”

“章，你醒了！”

我涨得满满的，忍住泪，虚弱地笑了一：“傻，我又没事，别吓唬我啊你。”

爹爹不喜他，一见他就说该走了。关上门屋，爹爹一直不说话，我害怕地拉了拉他衣角，他好像回过神来，蹲来搂住我。

发觉自己一直让人抱在怀里坐着，回过去一看，小乙也是满脸泪痕。好丢脸，兄弟两个一起哭。我抬手用袖小乙的泪，又是一阵心酸，我又倔的弟弟，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偏着脑袋看他。

他狂喜着紧紧搂住我：“湛儿，说话给爹听！”

我翻了个白，那冬天睡我旁边不倒霉死了？

醒过来的时候，前雾蒙蒙的一片，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在泪。

第61章

我四岁半的时候，父两个人辗转到了庐州，去拜访当地的女神医，果然还是一样。可是没有盘缠了，所以就留了来。那天碰见一个漂亮哥哥愿意陪我玩，我觉得很开心，老实说，每天看着爹的那张脸，我从来都不觉得别人好看，就连扬州的花魁我也远远见过，都比不上我爹，可是那个哥哥那么好看，睛里有很多星星在闪。

“为什么我照顾不了你……那你来照顾我吧，我变成孤零零一个人都是你害的，所以你要照顾我一辈，否则我恨死你，再也不理你了。”小乙

“别让我恨你，求你了。”小乙的声音颤抖着。

我扮了个鬼脸：“那爹爹喜谁？湛儿以后看见漂亮都先叫娘亲，然后爹爹挑。”

“爹，你是个好人。”

“湛儿喜什么样的女孩，隔家的珠妹每天跟在湛儿后面喊哥哥，不如我去和她家订个娃娃亲。”

突然听见算筹掉在地上的声音，我懒懒偏过去，他却扑过来搂着我。

“你敢！”

“湛是幽深沉远之意，切记。”

神棍也有算中的时候，我在心里慨。据他说在我会说话后的半年里，整个一话痨，晚上还说梦话，吵得他睡不着，直嚷后悔算那一卦。我不理他，持要把损失的两年半的话都补上。

虽然能开说话，但是为了找人给我医治寒疾，父两还是一直四漂泊寻访名医。去过很多地方，但是胎里带来的病，谁看了都说治不好。我原本也不在意，除了冬天比较怕冷一些，也没有别的什么不好，夏天还能更凉快。所以我爹一到夏天就粘着我，把我抱在怀里逗个不停，真是，秋又不见他这么有父亲。

我甜甜的笑容，声气开：“那湛儿以后都叫村的梅姑作娘亲。”

“爹爹最喜湛儿这只小恶。”他没好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