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散后随机分组，年级负责决策，低年级负责执行。

林蔚三年级的时候，签环节也不知哪路神仙没睁，把他分到了陆信的组里。而且这一组人，不是三年级的还是四年级的，全都是“平民派”。

“老大，你觉不觉得他来怪别扭的？”一个脑袋尖尖长得像枣的男生说。

“嗯？”

“就跟……就跟大家都在公共厕所里光腚的时候，突然闯来一个异似的。”

“拉倒吧，就你那尊，闯来一熊也是熊吃亏。”陆信回看了林蔚一，这个传说中伍尔夫元帅的养在校时非常低调，除了学时被人议论过一阵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他的消息了。此时，他正在调试机甲，动作纯熟畅，看不一紧张。绝大多数学生乌兰学院之后才第一次见到机甲，第一次乘坐机甲离开学校必然紧张，这就能看“家学渊源”来了。

林蔚话不多，没人理他，他就独来独往，看起来十分自在，有人找他说话，他也耐心回应，举手投足看得很有教养，没有那些公哥们于的病。

“哎，”陆信想了想，又叫住枣同学，“那是我导师的儿，跟他们说一声，给我面。”

“知，这都快到域外了，谁敢在这找事？”――

“那时候，第八星系还没有联盟版图，”陆信的投影话说，“所以统称为‘域外’。我们要先熟悉第七星系边境的星际航，然后模拟海盗侵，打自卫反击，没想到那一届演习了事。”

怀特问：“什么事？”

林蔚说：“海盗真的来了。”

“我记得那是一起重大教学事故，”哈登博士说，“有人了学生演习地和详细的时间安排，域外海盗掐准了时间，演习期间趁乱长驱直。非常巧的是，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那组。”

“不巧，”林蔚说，“这个‘有人’，姓麦克亚当。”

图兰：“您怎么知？”

“我事先得到了消息。”林蔚说，“我有个……一直没见过面的网友，念的是委会资助的学校，作为报答，寒暑假要替委会打工，打扫会议室的时候偶然听见了麦克亚当父的密谈，发前给了我警告。”

众人的目光集位移。

劳拉?格登博士一笑：“对，那个听墙角告密的人就是我。”

“但是这种小消息，说去也没人信，我们商量以后决定，与其坐地等，不如我们主动击。”陆信说，“我们私自脱离了演习场，跑到了域外――也就是现在的第八星系，打了一场伏击。”

林蔚纠正：“是你决定，你没跟别人商量。”

“成功了吗？”

投影里的陆信听了这句问，忽然就不笑了，目光穿过幻影与现世交接之，好像看见了遥远的过去。

“没有。”好一会，他才说，“海盗战队的规模远远超了我的想象，我们巧成拙，反而陷了他们包围圈。”――

“听好了，离我们最近的驻军是第七星系边境守卫军，需要你突破敌军侧翼后，跃迁紧急跃迁范围――海盗凯莱亲王的兵虽然多，但不全是穷凶极恶的海盗，我听说大分都是民间行征来的兵，打仗时当炮灰用，你看他们行军，两侧明显跟不上主力，应该就是弱，”少年林蔚一字一顿地对陆信说，“神网权限给我，备用机甲你开走，我来拖住他们――”

“我……”

“你决策失误，你来解决问题，组长。”林蔚不由分说地打断他，“你回来的越快，我们活着的可能就越大。趁包围圈没有完全合拢，快走！”

陆信咬牙开启备用机甲，行突围，那是他这辈第一次真刀真枪地面对战场。

蜂拥而至的海盗机甲在后面穷追不舍，防护罩在能粒摇摇坠，这时，敌军侧翼迎面和他遭遇，紧接着导弹锁定了他，在这种距离，除非紧急跃迁，否则本没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