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奇怪的觉，纳古斯叔叔。”陆必行说。

“什么？”

陆必行摇摇：“一时说不清。”

不得不承认，在当时那种况，不是伍尔夫这一手堪比“借尸还魂”似的神来之笔，人类联军来不及集结就得跪。

纳古斯问：“为什么？”

的，这个人阴险狡诈，有时甚至手段卑鄙，但我总觉得他不是一个的人，应该不屑于搞这种小动作，”陆必行说，“再说如果林蔚将军上真的掺有他的基因，静恒他们兄妹也应该算是他的后代了，为什么他不肯亲自领养他们呢？”

“伤心吧。”陆必行想了想，说，“林格尔元帅是青时代的好回忆，像月光，伍尔夫用他们夫妻的基因培育了林蔚将军――‘蔚’这个名字老林帅生前就和伴侣想好的，笔记本里写了，不第一个孩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叫这个，伍尔夫用了这个名字，我觉得他是接受林帅不属于他的，如果林蔚将军平安顺遂地度过一生，大概不失为一个圆满的结局。伤他心的，应该是联盟中央被伊甸园委会带得越走越偏，哈登博士叛逃，抚养几十年、朝夕相的养事吧。静恒的睛太像劳拉格登博士了，心怀芥也是正常的。”

陆必行的目光重新落在笔记本上，看见那句“哪怕程序里写满了人类”。

纳古斯叹了气：“我记得，其实当年伍尔夫就已经准备退休了，那时候将军……你父亲风无两，他俩一个是伍尔夫亲自带过的学生，一个是一手养大的养，就有屁把他和林蔚将军称为沃托双，林蔚将军格有冷淡，不应酬，也不风，我们将军呢，正好相反，两个人私交不错，倒是互补。伍尔夫元帅最后还是选择了我们将军，渐渐把很多事务交到他手上，其实那时候陆信将军已经挑起了大梁，就差一个官方的正式交接了。可是……”

伊甸园委会横一杠，林蔚郁郁而终，陆信蒙冤，域外海盗声势渐弱，好像已经没有威胁了，人类大一统的联盟风平浪静，非但没用还有威胁的军委被打压到议会大厅的角落里，权力几乎被架空，原本半隐退的老元帅被迫重新上台，可已经于事无补，伊甸园无不在，为联盟元老，他连一个被委会拿住的小女孩都要不来。

如果没有超级人工智能伍尔夫，那么联盟军和中央军可能已经被林静姝一锅端了。

解决芯片人之后，人工智能本可以表现友好，在以后数十年里相安无事，让中央军回其他星系平乱局、修复跃迁，让人们放松警惕，人工智能也有时间有余地建造更多的主机，埋更多的“种”。

纳古斯：“难不成

而现在回看来，伍尔夫作弊似的封闭了第一星系，在人工智能的围追堵截，林静姝唯一的选择就是避走第八星系，到时候无论第八星系怎样的选择，都不免被牵扯来，空脑症又恰好是芯片人的克星，前后夹击地把林静姝堵在玫瑰之心，那里必然是她的葬之地。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它像了“bug”一样偏执起来，再次挑起战争。

“我们现在境危险，像走在刀尖上，”陆必行说，“可是细想起来，这个时机的战争对于人工智能来说反而是最不利的，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