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星系。

“神网！”霍普第一个反应过来，“避开炮火，铺开神网，把联军失控的机甲拖走，能抢救一架是一架！”

林静恒摇摇，不回答，也不再去摩挲那让人弱的小盒，他重新上手套，朝着外间站岗的士兵们一挥手：“准备发！”

“说早了。”林静恒转就走，“没到终局的时候呢。”

“联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文明纪元，”哈登博士喃喃地说，“怎么会变成这样？”

哈登博士愣愣地看着他。

哈登博士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这不是现场直播！”

有谁的信仰即便反复摇摆过，大概也要在目睹了这一幕之后固若金汤了。

哈登博士一惊：“你们是不是了什么安排？陆总长人呢，还在直播间？”

“劳拉格登博士，有一双能在鲜花着锦里看见末日的睛，你不能要求她这样的目光照顾到……所有无关紧要的琐事。何况外培育，母没有相应激素变化，本来也就无所谓什么生理意义上的‘母’。”林静恒平静地说，“其实能得到她的一基因，我还蛮荣幸的，可惜没能继承到她的聪明。”

“没有，她是混战中被弹击中的，应该没时间说话。”林静恒顿了顿，“如果有，我猜大概会是‘我没错，错的是你们’吧。”

大先知一声令，反乌会一信徒们立刻悍不畏死地倾巢而动。

“你没有对不起劳拉，”林静恒回，很淡地冲他笑了一，“劳拉又不我们。”

“我们不到。”林静恒一只手蜷在兜里，碰到了那个装着对戒的小盒，丝绒的柔过他的指尖，温柔而致命，他沉声说，“而且你现在说，也晚了。”

惶惶不可终日地苟活百年，最后在劫难逃。

军事基地也有立大屏幕，林静恒抬起，透过玻璃窗，他看见的陆必行长长的自我陈述已经到了尾声。

哈登博士哆哆嗦嗦地叹一气：“我没有照顾好她……我本该照顾你们的，我对不起劳拉……”

也许是为了长途奔袭准备，节约能源和导弹，也许人工智能军团与人类不同，总是以达成目标为第一要务，不多余的事――总之，他们并未对战场“清扫”，现场留有不少失去驾驶员的联军机甲

“我的私人实验室已经交给相关门查封，一应保留来的证据都已经提交，调查局会尽快搜索两次女娲计划的资料，哈登博士等重要证人也已经保护隔离，我以自由宣言的名义发誓，承诺以上陈述属实，调查明晰之后，无论是非法取得彩虹病毒株、私实验，还是其他什么，我都愿意接受审判，第八星系最庭如有召唤，我会准时庭。”陆必行说完，冲屏幕外一笑，“但我第八星系，我会履行行政长官职责，直到我任期的最后一秒。”

“等等，静恒！”哈登博士叫住他，从轮椅上拼命探脖，“你见了静姝最后一面吗，她留什么话了吗？”

他们睁睁地看着昔日的敌人、临时的盟友被人工智能大军扫得七零八落，心里竟生兔死狐悲的郁愤。

反乌会在人工智能军团冲破联军防线的最后一刻赶到了，可惜已经于事无补，就霍普那蹩脚的战场指挥和那战斗力，冲上去也是给人送菜。

“天……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