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完重叠，熟悉得让陆必行觉得好像自己是在故地重游。

陆必行一耸肩：“联盟自毁长城啊。”

“陆信有时候会把我带在边，因为阿姨学术交活动很多，经常差，怕家里没人照顾我……其实没必要，那时候我不小了，基本能自理，再说有电家，又有伊甸园，我自己在家也没什么，不一定需要人照顾。”

“联盟一再让第八星系失

“……没什么。”

睛却像是发着光。

年轻的独鹰一也不像后来那个老军火贩，他要胖一，穿着也不怎么讲究，披着一件不合的破衬衫，敞着大半的扣，发像是几百年没梳过，枯躁，还到乱炸，一气质也没有，伸的拳和陆信抵在一起，咧嘴一大白牙，冲着镜笑得有缺心。

“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陆必行心想，“把全世界的掰开碎地喂给你，都怕你不张嘴。”

陆信从伍尔夫手里接走那个的小男孩时，从未想过让他承担什么。

陆必行的脚步一顿，在拐角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长着一双鸳鸯的独鹰。

“他让他们觉得，联盟没有抛弃第八星系吗？”

林静恒没明白他在问什么，诧异地一挑眉：“嗯？”

“陆信当年从天而降，给整个第八星系燃了一团篝火，”林静恒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当年独鹰和德华总长他们对他的是别人很难会的。”

和常驻白银要的林静恒不同，陆信就跟回家有瘾一样，只要有机会，哪怕时间只够他回家睡一觉也要回家。整个世界都是他的舞台，但歇在别都是凑合打盹，只有回到这里才有真正的安眠。

楼梯间的墙上有很多相框，一般人家会挂装饰画，这里却挂满了各种照片，家人、朋友……屋主人的丰沛得装不一样。

“那是陆信的座位，”林静恒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陆必行一抬，见林静恒指着一个单人沙发说，“有客人的时候他就人模狗样地坐在那，客人走了，他就把脚翘起来，搭在旁边的桌上，脚还要乱晃，坐没坐相的。”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陆必行心想。

的陆信，手握“禁果”系统、却至死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加上去的陆信……

陆必行想，陆信大概是个天生的守护者，在风浪尖上，想把一切都一肩挑了，把家也建在联盟的中央区，像自己的家一样联盟，不像自己，被动地被责任压在上，几经周折，才找到和世界相的正确姿势。

倒数第二阶楼梯比别的楼梯矮一段，陆必行意识地和那个扛着仿真机甲的男人一样，一步迈了两阶。

“在第八星系里，陆信就是联盟，就是自由宣言，”林静恒说，“是自由宣言把他们拉了彩虹病毒的深渊，打败了凯莱亲王的暴政，陆信第一次让他们觉得自己还能有另一种活法，还是个人。”

上去的一瞬间，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灵魂与他肩而过。

陆必行在楼梯间脚步一顿，忽然问：“陆……他和我差不多吗？”

林静恒当年住在楼上，楼梯对于陆必行来说格外熟悉――他十岁生日的时候，陆信送了他一个仿真机甲，当时录了像，录像的人就是从这里一路跑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