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来得及婉拒，斗鸡就圈通红地自己先把话说了：“可是我什么都不会……陆老师，你让我帮你倒咖啡吧。”

当然，这四位臭匠，不了半个诸葛亮，学生们提来的东西都很幼稚，非但没有帮助，还要让陆必行每天半个小时的时间，给他们纠正常识错误……倒是无形中让他多说了好多话。

陆必行站在楼梯间上的小吧台后面，莫名其妙地举着装咖啡豆的空纸袋，拍开屁颠屁颠围着他转的咖啡机，又低看着在他家客厅里聚众蹭饭的工程师们。

这四个小少年，是北京星唯一的幸存者，跟着他一路浪、一路拼命地长大，此时围着他委屈成一团，像四只战战兢兢的小浪动，陆必行哭笑不得，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后渐渐的，工程的人也开始腆着脸跟着未成年们往他家里混。

―难怪一大清早他就被阳光晃醒――院里被人栽满了花，郁郁葱葱的一大片，闹得过了，显得审有艳俗。

“哎，”陆必行敲了敲金属的楼梯扶手，楼安静片刻，工程师们集抬看着他，“我说各位，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请了长假，不是把工程的办公地址改到我家了吧？资紧缺，大家都吃给，少爷家也没那么多余粮，半年的咖啡储备都让你们祸害完了，大家赶紧散了吧。”

陆必行：“……”

刚开始是一两个人，来就来了，到最后人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陆必行家里的咖啡都被喝完了，他才发现整个工程的心研发人员几乎全来报了。

“没关系陆老师，我们跟总长申请了，特批给你几袋咖啡豆。”一个老工程师站来说，“总长交代，湛卢的数据库如果不能修复，我们在技术发展方面至少多走百年的弯路，您不能把我们

不料这心之的一，算是把千里河堤撕开了一条――几天，四个学生每天定时定地跑来找他，陆必行不方便在学生们面前邋邋遢遢，于是打神，好歹把自己收拾了一个人样。

“别哭。”陆必行努力了三次，可实在是着自己也笑不来，他因此有愧疚，只好将他们让来，“你们整理的花圃吗？谢谢了。”

他家没那么多桌椅，让几个年纪大的老工程师占了，其他人要么席地而坐，要么拎着电笔在旁边站着，围着他那死机的电家开会。

“老师，”怀特说，“我们来帮你，行吗？我们来帮你一起修复湛卢的系统。”

他不像林静恒一样，每天凌晨雷打不动地起床例行训练，但又有另一种克己，即使万念俱灰，他也依然是老师、是监护人，宁可委屈自己，也总不想伤了孩们的心，只好答应：“行吧，以后端咖啡就交给你了。”

这些小氓们老实得都不像他们了，安安静静地，来了也不多话，先指挥着家用小机人把家务打理好，偶尔还带一小装饰，到给他添些没用的东西。学生们看不懂深的技术论文，就真的勤勤恳恳地起端茶倒的事，不懂也不随便乱问，有问题就自己去隔的小房间小声讨论，然后在傍晚离开前，再小心翼翼地把一天的讨论成果说给陆必行参考。

陆必行心想，就你们那一知半解的平，也就能帮忙修机人和端茶倒了，还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