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恒：“粉碎掉。”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林静恒的目光不动声地扫过周遭，确认附近没有外人，他才语焉不详地说，“湛卢，加密文件第‘081’号，就是那份关于他的脑扫描结果……”

湛卢问：“先生，相关文件粉碎后，我将不会记得

独鹰有无奈：“我说，你是不是这些年唱黑脸唱惯了，戏路都变窄了？”

独鹰莫名窝发酸，忍无可忍地走一边，了烟把自己藏在了里面，一转，却看见林静恒面无表地站在一边，人形的湛卢像个普通的卫兵跟着他――林静恒由于和安克鲁相看两厌，俩人在七八星系边界交接资的时候就已经互相搓过一次火了，因此他并不参与接待，只是不远不近地带着总长的护卫队跟着，时刻提防安克鲁图谋不轨。

安克鲁望着陆信巨大的石像，好像有些呆住了，他了，勉保持了微笑，有些语无次地对德华总长说：“沃托原来也有一个，后来石像被他们撤了……这个……这是陆信上将吗？我没认错吧？”

总长拍了拍他的肩。

独鹰说：“我们既然还没炸跃迁，总要和外界有交，第七星系中央军总比海盗和联盟走狗吧。”

总长当年在联盟议会，受饱了虚伪政客们的气，难得见到一个比较豪放的安克鲁，和他相谈甚，开了一整天的会，总长十分欣赏安克鲁有什么说什么的格，几乎要拿他当朋友了，如果不是林静恒冷脸在侧，差当场答应回访。

独鹰眯着，看着安克鲁佝偻的后背，低声说:“每个人都知陆信的石像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有他不知。”

然后总长安排安克鲁参观银河城，就这么走到了广场上。

“替总长去安置移民的卫星巡视了。”

安克鲁，双颊绷紧，像是死死地咬着牙，几次三番张嘴想说什么，又都抿回了嘴唇里，他低抬数次，像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位老上司一样，圈慢慢地红了，血丝浑浊了他的球，安克鲁僵立在石像，足足五分钟说不话来。

林静恒：“不然他还能活着站在这吗？”

林静恒松了松站姿，双臂抱在前，靠着广场外圈小巷的墙，轻声说：“总得有人泼凉，也总得有人负责小人之心。再说我那天在会上提的两个质疑，对方还没有合理解释――湛卢，给总长的个人终端发一条信息，让他趁机跟安克鲁提，就说我们想要看看叶里夫自杀后来的全套都有什么，不听转述版本的……或者他不是想把七八星系联网吗，先让他交一条跟其他星系联系的远程通讯密钥。”

后，他也没有直奔新都启明星，而是先在凯莱星逗留了半天，穿着隔离服，在八星系昔日的首都星焦土上放了一束花，以示悼念，这才跟着德华总长回到银河城。

独鹰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倏地扭看向他。

所有曾经追随过陆信，参加过第八星系抗争的人们都陪着他沉默肃立。

一行人效率很地完成了讨价还价，由安克鲁和德华总长分别代表七八星系，签订了军事互助协议和第一批资借贷协议，约定双方各派一支护卫队，各自在两个星系交界的地方建星际补给站，联通七八星系间航。

独鹰忽然问：“陆必行那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