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惯了反乌会那种“先知语”，打招呼都是一套一套的台词，尾音拖得很长，压着奇怪的韵律，说话像唱歌。

心，让人很舒服。

有人说，如果不是这些年，联盟最有前途的将军们相继了意外，以至于军委剩的都是提不起来的废，老元帅早就该卸任退休了。

另一个面人接话说：“但愿百年后，我们建成的世界没有电恐怖。”

几个来客都穿着颇有仪式的长袍，扣着特殊材质的面，前居然明目张胆地一个人首蛇的“女娲”剪影和反乌会的标志。这让联盟谈之变的星际海盗竟然在天使城要的最心来去自由！

“你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占着别人份的僵尸。他们当年叫停人类基因改造计划是对的，人为什么要活那么长？我们天生没有那么长寿的灵魂，没完没了地延长肉寿命有意义吗？把自己活成个骨灰盒，整个社会的新陈代谢慢得好像化石，到都是腐臭味。”

王艾应声上前，抬起手腕，一立投影的光从他手腕上来，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人现在所有人中间，目光中像是隐忧虑。

老元帅终未婚，据说很年轻的时候传过一桩玩笑似的绯闻，但另一位当事人在联盟成立前就死了，死者为大，后来也再没有人提起了。他从英俊少年到白发苍苍，和联盟博馆一样历史悠久，不工作的时候就深居简，也没什么娱乐，唯一的好，大概就是端着一杯茶发呆，回忆他永远也回忆不完的一生。

“来了？”老元帅看了他们几个人一，“天使城为了照顾我们这些老东西，气温调到了26℃，你们裹成这样不吗？”

伍尔夫元帅说着，就端着茶杯发起了呆。

“活着，”沉默寡言的秘书回答，“哈瑞斯先知化名‘霍普’，之前一直藏在凯莱亲王麾，躲在第八星系，近期，我们得到可靠消息，这个人重新面了，正在组织秘密寻求支持。诸位，因为你们决策失误，和光荣军团结盟，那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占领沃托后翻脸不认人，把你们陷在八大星系里，现在又被那些地方军阀纠缠得脱不开，组织里怨声载，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哈瑞斯向来很会蛊惑人心，他现在重返组织，会有什么后果，你们知。”

几个反乌会的面人顿时吃了一惊，一时谁也顾不上装神了，七嘴八地说：“是亚历山大哈瑞斯！”

老人家喜静，私人休息室里是不接待外客的，除了照顾他起居的秘书，不是谁来都得预约，谁知居然零有玄机。

伍尔夫元帅缓缓地坐：“我们是同盟，诸位，外面已经风雨飘摇，可

“怎么回事，他难还活着吗？”

王艾早有准备似的，也不抬地从消毒柜里拿另一套茶，泡茶倒如行云，放在几位来客面前，杯数和人数一不差。

伍尔夫一摆手：“行啦，别考虑百年后了，光荣团那帮乌合之众你们都摆不平，现在闹得组织里也乱七八糟、怨声载，还是先好自己吧。”

忽然，休息室里屋轻响了一声，紧接着，一面墙缓缓打开，墙上竟了一个密室。

“我们心里满是恐惧，”一个面人回答，“联盟之，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都可能带上监控，一发都让我们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