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你先说。”

男人：“……什么？”

那男人甚至比安迪更紧张，大声打断：“好吧我明白了。那……至少你先上车呢，我只占用你的五分钟，不会让你后悔的。”

安迪：“我是想说……那个……我今晚很空。整晚都空着。”

“我……”

他盯着安迪看了一会儿，尴尬地抹了一脸，自言自语地说：“糟糕……逊爆了……我有紧张……该死，我怎么会那么紧张……”

熟的车。他的脚步不禁慢了来，默然盯着那辆车看。

安迪：“……”

那男人：“你不需要陪你的女朋友吗？”

车里的男人也盯着安迪发愣。安迪仍然是那么的净，带着黑细边框镜，穿着得的衬衫，嘴边只有淡淡的胡须痕迹，那样显得很。车里的男人似乎在什么心理斗争，许久，他说：“嗨――安迪，看上去你还记得我。今晚你有安排吗？”吻中并没有惯有的自信。

安迪：“我是说，四年前我被你撞到，上了你的车，我从没后悔。我当然，当然会上你的车。”

没走几步，他就听到边有人喇叭，他往侧看去，发现那辆黑路虎竟不知不觉开到了他的边。他抬起看了一驾驶室，当他看到车里的人时，他睁大了睛，不知不觉停了脚步。他到自己的心突然开始乱，整个人云里雾里，好像一瞬间从现实踏了童话。

那男人看上去有些兴，终于松了气。安迪爬了副驾驶座，给自己扣好安全带。他侧过，不住地盯着边的人看。边的男人注意到他的目光，也转过脸来看他，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我……呃……”安迪也犯起了很久不犯的结巴症，“我……可能……”

让安迪所记挂的是，那辆车让他想起了那么一个人，曾经和他度过了生命中最难忘的三天时光。他总是会想起他。他消失后他曾打电话去加州，得知安妮的手术很成功，而且保罗总是会回去看她。那令他得到了藉，但那个人再也没有现过，就这样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了，就好像那三天的时光只是一场剧完整的荒诞梦。

他重新目视着前方，了气，然后又转过脸看安迪。

“什么？”

安迪：“……你不需要用四年前同样的方法来试探我有没有女朋友。”

“我……”

那男人还想解释什么，但最终决定让行动代替语言。他认真地看着安迪的脸，慢慢将整个靠过来，

他们同时开，又同时陷尴尬的沉默。安迪忙说：“你先说。”

四年前，他也曾有这么一辆黑路虎，简直是一模一样。但那辆车被糟蹋得一塌糊涂，再也没有回到他的边。他因此丢了他的临时实验室，但和现在他所拥有的实验室规模相比，当时的损失实在不算什么。

“哔――”

那男人碰了一鼻灰：“……好的。”

安迪：“什么……？”他习惯地推了推镜，“后悔……？我从没后悔。”

安迪决定不再多愁善，转开目光，往自己的宿舍走去。他相信那个人仍然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潇洒地活着，和FBI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那……你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