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通说:“他不是招揽了容家旧……”说着说着罗伯通突然住了。
初冬的阳光还很好,罗伯通浑乏力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合上一份把自己攻击得无完肤的新刊。
罗伯通看向神莫测的容裴,心里充满疑问:“找上你父亲的不是真正的容家旧?”
容裴说:“我父亲又不是傻,全是假的怎么可能骗得过他?”
容家旧连漫天的骂声都能忍,怎么会那么沉不住气跑去陪容父闹腾,容裴都已经洗脱嫌疑了,怎么看都比只是个学者的容父要。
这样的态度大逆转引起了各方议。
看来传闻中跑去接容父的“容家旧”有儿蹊跷。
罗伯通心一,想到了一个可能:“真正的容家旧在你手里?”
罗伯通顿时成了最大的靶。
容裴微微地一笑。
他看向负手站在窗前看着海景的容裴,抬手抹掉额的汗:“我果然老了,当初我看到这么多人围绕着我的论行讨论,心里那叫一个激动——现在看着这种状况我都快吃不饭了。”
更令人震惊的是,罗伯通还展示了他的另一个推论:容君临的妻、已经去世的秦桑柔份不简单。这同样也是以实据为证对相当低调的秦桑柔行了详尽的分析,通过无数细微到让人无法注意到蛛丝迹挖掘她与秦时章的密切联系。
容裴微笑着说:“只要是真心相交过的朋友,总不会睁睁看着三叔陷绝境之中。而且容家旧只是分居各方,可不是真的都散掉了。”
罗伯通可不是笨人:“那就是有真有假。”
罗伯通在最后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容君临不如我们想象中完,他犯过的错比我们想象中要多,比如他娶了一个居心叵测的妻,又收了一个暗藏鬼胎的学生——而这两个人似乎是一伙的。他的错误非常严重,但是我们不能把‘叛国者’这个罪名安放在他上,他全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容纳这个沉重而耻辱的罪名。”
罗伯通见他在自己面前一都不避讳,心里百味杂陈。
容裴安静喝酒。
“我拿得手的也就只有这东西了。”罗伯通说完后忍不住问:“不过你怎么拿到那么多原始记录?”
容裴转过,倚着落地窗对罗伯通说:“罗叔你这手好文字可一都没落。”
不是罗伯通瞧不起容父,只是稍微有的人都能看容父不是执掌大权的料——以前有那么多机会他都没抓住,难搞了二十年学术以后他突然就开窍了?
刨除这两个因为识人不清而犯的错误,容君临为帝国所的事比任何人都要多,甚至就连与他并称“帝国双星”的瞿正明也屡屡对此表示:“在民生方面、在基建方面、甚至在帝国发展的方方面面,我的努力都远不如君临。”
罗伯通一愣,他想到最近听到的、首都传来的一些消息。他问:“你父亲已经稳住局面了?”
容裴这个人有着绝对的自信,他简直是天生为了政客这
年录像,逐一指秦时章在容君临每次公众活动前的各种行动有何深意。
容裴端起一旁的酒轻轻抿了一,新酿的果酒尝起来温纯无比,他抬手晃了晃杯中的深红,微笑着说:“稳住什么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