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不想信任别人,而是无法信任。
容裴微笑起来,和老儿别:“谢谢您,赫老先生。”
因为他自己就经历过。
因为求而不得而陷痛苦的深渊、任由心里的念把自己变得面目狰狞冷血冷心,这些他都经历过。
老儿瞧了他边的竞霆一,说:“哟,长得大个的。把手拿来,我看看大小有没有偏差。”
容裴招呼竞霆离开,两个人并肩走夕阳里,影越拉越长,慢慢交汇在一起。
被容裴安抚之后的竞霆已经完全放松了心,上车后很快就睡着了,靠在容裴肩上沉浸于妙的梦乡。
竞霆也没吭声,他静静地看着容裴的侧脸,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动。
老儿看了几,有埋去完善手里的对戒。
容裴关掉了单间里的灯,睁着静静地看着前的黑暗一会儿,闭起睛开始思索接来自己要的事。
他很清楚这种状态。
容裴安静地在一边等待着。
他们买票的时间有晚,卧铺已经卖光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要了个四人单间的坐票。
老儿朝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谢、赶紧走就是了。
就算他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信他、什么都听他的傻,至少也不能变成“黑计划”里面那些丧失了所有的战争机。
容裴的目光并没有被沿途的繁华景象引,他的目的地很明确,带着竞霆走向藏在深巷之间的一家老店。
竞霆一路上都在猜测容裴带自己来这儿什么,这会儿终于知了:容裴在这家店里定了对戒!
容裴抱歉地笑笑。
他心里溢了一阵狂喜,把手伸给老儿看。
当晚容裴和竞霆就坐上了返回云来港的列车。
他的理智很明白地告诉他竞霆目前对自己的依赖只是暂时的,等度过了低谷期,竞霆依然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抛弃这种依赖。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到了黄昏,老儿终于站了起来,把一对大小几乎相同的戒指串好递给容裴。
他觉得自己满心都是乎的,即使这样的自己看起来像极了那个只要容裴夸一句就会兴无比的“傻”,他也不再在意。
不磨灭的深。
不是不想依赖别人,而是无法依赖。
竞霆的痛苦挣扎虽然让他想起了那些并不愉快的受,但那种失控的绪并不会永久地占据他的心,荣成的纵容、容君临的勉励、父亲和弟弟的关心、郝英才他们的无条件支持,这些都足以驱散他心的阴霾。
那些丑陋的记忆清晰得像是刚刚发生过一样。
容裴收好戒指,回想起竞霆刚才极力压抑着喜悦的神,有些恍惚。
一个老儿正坐在柜台后边埋打磨着什么,听到有人来后他抬起,推了推只有单个镜片的镜瞧了两,说:“来了?上就好。真是的,订单得那么急是想毁了我招牌吗?要不是我老早想着帮你一对,还真不会接你种空降订单。”
明明有那么多肯帮助自己的人、明明有那么多肯对自己好的人,一觉醒来却还是无法从负面绪的囚笼挣脱来、觉自己依然是孑然一。
容裴看着手中的对戒,帮竞霆走困境的决心忽然就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