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别忘了,我原本就不愿意怀孕,更不愿意怀上一个我憎恨到死的男人的孩。
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也没想到吧,我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你,既残忍又卑劣,本不为人母。
记得我上次问你如果我怀孕你会给宝宝取什么名字吗?你没有取,非要让家族里的人去决定,也不知现在的你会不会后悔。
我今年18岁了,其实再过几个月就是我的生日,我还以为我能持到19岁,可惜没持住。
“少爷,老太爷安排的人过来了,请您过去问诊。”
我还是希望你给他取名,希望你在我的墓碑面再加一栏小淘气的名字,虽然他没能生,但他真实存在过,是我们的骨血,不要遗忘他。
“是吗?”
怯弱,恐惧,自卑,惆怅,悲伤,商颜全的负面绪都因为卿纯被被,他害怕这里面又是卿纯对他的报复。
对她,商颜也奇妙得患上了应激反应,真是可笑。
后传来了周礼的声音,商颜仍旧盯着那封信发呆。
商颜捡起那封信,可他却迟迟不敢拆开,刚刚还想着在她的笔记本里寻找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现在有一封关于他的信现,商颜却犹豫了。
看一吧,就看最后一,反正过了今天他也不会再记得关于卿纯的一切。
字迹清晰工整,是卿纯写的。
他蓦然得看着雪地里信封,被火焰吞噬掉的一分还写着,【For 颜】。
再看一吧,再看一…………
摊开皱巴巴的信纸,模糊的视线无法对焦,商颜几乎将脸贴了上去。
他手里还剩最后一件草,抚摸着她曾经最喜的衣服,商颜恍惚觉得还能受到她的温。
提到母亲,商颜的睛才微微动了一,他想那封残缺的信了掌中,想再次投火中,可举起的那一刻他又迟疑了。
失在他的世界。
是的,商颜,我怀孕了,到我写这封信为止已经五个月,你要爸爸了。
他在我肚里太闹腾了,才四个月就整晚整晚得动,得我睡不着每天只能白天补觉,所以我叫他小淘气。
我要你永远记住这封信,记住我们尚未生的孩,记住是你自己亲手害死了我和宝宝。
“少爷。”
周礼不敢上前也不敢促,他就这么站着等他,直到商颜愿意开,“我还没烧完。”
商颜定了决心抹除卿纯在他生命中的所有痕迹,所以连他们一同苦过的小镇上的东西都拿了过来烧掉。
150万的草落火堆里,原本炙猛烈的火焰被盖严,火光骤灭。一秒,动瞬间燃烧,浪从铁桶涌而,火光照亮了男人疲惫不堪的脸,一张薄薄的信被浪裹挟而,鬼使神差得落在了商颜面前的雪地里。
周礼看了看火势渐弱的铁桶,地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剩的大概只有他手中烧了一半的信。
知痛彻心扉的觉是怎样的吗?就是你现在的样,摸一摸你的心脏,摸摸看它还在动吗?是不是生生被撕扯成碎片一样的疼?是不是已经疼到
最后一件了,只要丢火里,就当卿纯从来没现过。
“少爷,老太爷吩咐您必须接受治疗,再这样去您的神会垮掉的。”
而且我也没办法持到那个时候,因为我肚里的宝宝等不了。
飞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不相逢。
【商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归于尘土。
“是,心理医生最近一次对您的心理评估显示非常糟糕,如果不及时预,心理疾病会拖累。老太爷说………说再这样去您会和您的母亲一样郁郁而终。”
庭院里的雪越来越大,他只穿了一件衣,半寒冷半炙,脸上不知是被烤的雪痕还是泪崩,斑驳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