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苏妖孽垂帘，“但是就算杀不了他，也可以溅他一血，让他不能这么轻松地把自己撇个净。”

易温酒瞳孔微缩。

毕竟那时候的他们已经无用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

苏妖孽一怔，“辈分不是这么算的。”

“不不不。”易温酒一脸认真，趁机把秋路和俞铮的关系扔到脑后，“你想，你师父和俞帮主他爹同辈，那你岂不是和我同辈――这不是重，重是这么算起来，萧凌岂不是比我了一辈？！”

苏妖孽也有些慨：“……我也这么觉得。”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妖孽蹙起眉，说：“照你这么说，儿不是比我低了一辈……嗯？”

――把自己的生死寄托在别人一念的怜悯上，显然不是苏妖孽这种人会的事。

苏妖孽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

“肃王想要举事的话，单凭长江天险肯定是不够的。”苏妖孽意识地踱了几步，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萧随意的习惯，“他一定会想办法掌控长江以南的州军――”

易温酒知苏妖孽是杭州人，于是默然不语，苏妖孽自己却说了去，“如果我们能在路上把他堵住――”

易温酒几乎是立刻说：“汉还是南昌？”

苏妖孽默然片刻，说：“……还有杭州和南京。这四个地方，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易温酒悲愤：“这不能忍！”

他忽地住了。

来，但是我觉得肃王的胜算并不。”

萧随意他爹和俞长歌同辈，而他师父和俞铮同辈，就等于他苏妖孽和俞长歌同辈，这么算起来萧凌确实……

――只是从杀一个肃王开始，竟然一步一步走到帮助肃王完成造反的遗愿的地步，着实荒唐。

照随意楼和他易温酒自己的事风格，杀了肃王之后，最可能的事不是提着肃王的向皇帝邀功，而是……自己取而代之。

易温酒忽然幽幽问：“万一

但是暗中激又不能当饭吃。

“肃王不是那么好杀的。”冷静来之后，易温酒看着苏妖孽，如是说。

易温酒一怔，却听苏妖孽幽幽说：“……甚至杀了他呢？”

许久，易温酒微微苦笑说：“真是荒唐。”

他摇了摇，知易温酒是故意打岔，好把话题从俞铮上扯开，以免双方都不愉快，于是接着先前的话说了去：“所以得想个办法，不能让肃王这么轻易地脱。”

――俞长歌是俞铮的儿，作为碧落黄泉帮的副帮主，他对这个自然再清楚不过。而据苏妖孽这句话里透来的信息，他师父和俞铮的关系似乎不怎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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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太过隐秘，对龙椅上那位来说，不但不会明着激他们，甚至很有可能杀了他们灭，或者怀疑他们有些其他的图谋。

肃王决计不可能以王爷的份京，所以即使他们在路上杀了肃王，也不需要向龙椅上那位交代，甚至还会获得那位的暗中激――毕竟肃王私服京是打算什么，皇帝陛只要脑袋没有，都猜得到。

“等一等，”易温酒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和我同辈？”

――这个想法有些大胆，因此连易温酒都需要一些时间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