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行把他的脸扳了回来，苏妖孽看着自己，然后伸指摩挲着他被香灰得红的睛，“疼不疼？”

萧随意压抑怒气说：“不要叫他苏三。”

苏妖孽闭上，不去看占据了整个视野的肃王脸孔，淡淡说：“我不会暗。”

苏妖孽看到了萧随意在刹那间冷到极的神，于是知自己的演技又长了，这一快意恩仇、士为知己者死的大戏，他演的很成功，甚至还行改了剧本。

他默然闭，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肃王：“……”

――而且，我他妈喜你啊。

苏妖孽看着肃王近在咫尺的嘴唇，只觉得一阵恶心，意识地想向后避开，后背却被地藏菩萨像死死抵住。他正思考要不要咬破这位王爷一脸血，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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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萧随意，继续说：“既然如此，萧楼主，那你先仔细想着，本王还有些事儿……”他说着唤了一声：“苏三。”

肃王如今的武功权势，很大一分还是靠了自家夫人，自然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得悻悻然放开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碎裂开来，极致的愤怒如烈火般烧蚀着萧随意的脑海，得他用力攥紧了刀柄――原来他来随意楼不过是为了和肃王两清罢了，原来随意楼在他里真的什么都不是，连人债都算不上！

“哦？”肃王哦了一声，又凑近了些，“那你来领教领教本王的……如何？”

萧随意听到这句话，脑海里某弦突地一，仿佛抓住了某些很重要的东西。然而转瞬之间，这种灵光一现般的觉又被愤怒和失望盖了过去。

肃王爷听了这句嘲讽，却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笑了一声说：“那苏三公来教本王暗如何？”

――苏三是苏妖孽在随意楼的排行，和肃王府自然半钱关系都没有。

这么刹那间，肃王的脸又凑近了些。就在苏妖孽正犹疑不定、看肃王的嘴就要贴到他脸上来的时候――

肃王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从靠在一旁姿势似乎十分放松（实际上只是因为动不了）的苏妖孽上掠过，又转回了萧随意上，认真地反思了一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以为抓住苏妖孽就能拿住萧随意，然后深刻地反省了在局势未定之前屏退侍卫的托大行为，最后终于想起了程霜潭曾经提到过的某一件事，于是决定冒险一试――

肃王妃咳了一声。

肃王装作惊讶地看了他一，“我兴。”说着抛了匕首，伸指勾起苏妖孽的巴，仔细端详他的容貌，“真是绝人。”

令而死，这难就不算人命了？你欠肃王的拿你自己命去还我没意见，你欠我随意楼的呢？就这样一句两清就揭过不了是不是？！

如果他真的了肃王一脸血，岂不就是在告诉萧随意之前那番话都是骗他的？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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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妖孽撇过去，“我知。”

肃王自然也注意到了萧随意的异样，在心里问候了苏妖孽的十八代祖宗，面上笑容不减，看着萧随意说：“……萧楼主仿佛很惊讶？”

苏妖孽一怔。

萧随意默然。

――被人一把香灰撒到了睛里，是人都会有几分火气。苏妖孽也是人，因而十分嘲讽地说：“王爷这双手，不练暗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