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随意看着面前的红木门，突然有些想笑，于是斜看了后的苏妖孽一，“老三，这门是第几次见了？”

除了少数几位长期面的大人，众人脸上的笑容都明显地僵了一瞬。

开什么楼际玩笑。

莫白雨：“……”

莫白雨端起酒杯站起来，向着众人一个躬，然后仰一饮而尽，“我敬诸位大人一杯。”

苏妖孽目不斜视，压低了声音，“我来这里的次数一定比你多。”

“咦？”有余钱庄的老板仿佛才看到莫白雨一般，疑惑问：“江老板，这位兄台好生面生？”

江琮仿佛对楼里的气氛毫无察觉，看着莫白雨，微笑说：“老弟，还不向众位前辈问好？”

把杀手业发扬光大？

这么幸会来幸会去，就幸会到了莫白雨上。

“这位啊？”江琮笑得容光满面，“这位是新开的那家墨雨阁的老板，莫白雨老弟。莫老弟可是英雄少年，年纪轻轻，便想着将来能把这一行发扬光大，在随意楼之外另外创自己的事业呢。”

在场众人之中，随意楼手里沾染的是最危险、最不可言说的行业。若不是随意楼对人命和报的开价极，这些贵人们只怕早已人人自危。

能现在这里的人，都是心思玲珑的人，如何猜不到“提携”只是个客气的说法，背后的意思只怕是墨雨阁已经开始对随意楼手了。莫白雨这等得了便宜还要再踩一脚的行为，许多人心里都暗自摇，然后坐等好戏开场。

好在这时候江琮又在门笑着脸招呼了两位贵人，人终于到齐了，莫白雨于是摆脱了这恼人的尴尬。

他告了个罪，和苏妖孽自在角落里寻了个地儿坐。苏妖孽落座的时候，突然像是应到了什么，抬起来，正看到一个着面的人看了过来。

――此时的苏妖孽穿着一淡的外衫，照例是那般清清冷冷凛凛冽冽的妩媚，眉间自透一天生的风韵致来。自他门以来，好几位贵人不住地偷往他上瞧，看到他落座之前看了莫白雨一，于是都向那个面猥琐男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在周围游人艳羡的目光里也不抬地跨了门槛。

小厮直领着他们上到了六楼，这才躬退。

旋即，貌的侍女端了小菜和酒上来，江琮于是十分亲和地招呼众人吃饭。众人自然又是一番场面上的推拒，明明早就认识，各种“久仰”、“幸会”还是不绝于耳。

没人应声。

然后他不等苏妖孽反驳，朗声笑：“江老板，随意楼两个讨饭吃的又来了。”

――众人暗自腹诽，着面，如何能不“面生”。不过他们还是“就是就是”地附和了一片，只有几位皇亲国戚和随意楼二人没有任何动作。

萧随意笑了一声，也是压低声音：“算上我爹带我的次数，那可不一定。”

莫白雨提起一旁的酒壶，将自己的酒杯再次斟满，然后看着萧随意说：“我再敬萧老板一杯，谢萧老板提携，把自己手上的生意让给了敝阁。”

“诶呀。”红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临江楼的主、风月行的老板江琮有些慌忙地站在门后，“老弟可是来了。来来，坐，别讲究。”

萧随意心中暗笑――门都不给我们留，还装什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