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番直白的举动，说实话是韩玉自己也有些惊讶的，来到得意坊之前他是想过若今日从小谢那儿得不到回应，那就慢慢来便是，他对小谢有把握，所以应该从容。

——并愿为之跌尘渊。

——渺茫人间。

小谢轻急的着气，别扭的将脸别向一边，而韩玉结束长长的一吻后未曾离开，将埋小谢的脖颈间，鼻息间充斥着对方的味，小谢闭着，听韩玉说：“我想你了……离开你后我的脑里就一直都是你，旁人说的什么念的什么都听不去了，就想赶紧的回来找你。”韩玉说罢将两人紧扣的手松开，将小谢从后环抱住。

“我也不知怎么就喜上了你，这是我以前从未想过会发生的事。”

“喜你啊……”呢喃的话语不断的在小谢耳边重复，轻柔的，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让小谢毫无招架之力，耳已经发，双紧闭，已经完完全全的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人既不需要自己成疯成，也不需自己万劫不复，他只需要上前一步，告诉他，我想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此刻所说皆为心声，不是要求也不是请求，而是作为一个恋慕者最为直观的一个表述。韩玉枕上小谢的膝，再一次：“谢思存，你可愿同我在一起？”

小谢伸手捂住了韩玉的睛，他能觉到此时此刻的韩玉在颤抖，连声音也是，他一直以为韩玉是很自信很无畏的一个人，可此刻此刻小谢却看了韩玉在怕，

原想着自己应该是从容的，可韩玉失策了，散场离去后他看着小谢望着他的神，湿漉漉的那么一双睛，带儿茫然竟让自己觉得无比的心安，安定到自己举步维艰，一步也挪不开脚。

韩玉说想他，脑都是他，说喜自己……这些都是真的。心脏砰砰砰的就要，仿佛一刻就会撑破束缚冲上云霄，小谢深深的了气，睁开了睛，他：“你说的喜是那一种？”

“你可愿留？”

这种觉消失太久，是韩玉久违了十多年都不曾受过的，一旦再次现，便能劲的打破他所谓的从容。

“我很庆幸能遇到你。”

韩玉转过从雅间离去时，面对的是一条无路的悬崖，短短几步万丈深渊，悬崖底有他的贪恋，可他心甘愿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并打算臣服于底，若不是知府大人恰好现破除了前的幻觉，韩玉也不知自己会什么来，所以当他回到雅间，撩开竹帘又见到小谢时，他只觉得之前他所想的一切都太过可笑。

——浮世如斯。

，听着小谢面红耳赤，只好闭上了，直到气息难以为继，两人这才分开。

“我想同你在一起。”

小谢摇摇，正：“你别逗我了，我现在觉得特别不真实，心里很慌，你告诉我吧。”

韩玉：“你以为该是哪一种？”

因为贪恋这份安定，便会加倍的恐惧不能留有这份安定。那一刻韩玉的脑中冒一个想法来，他想无论如何，这个人他都要留来，留在自己的边，一刻也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那怕会成疯成，那怕会万劫不复。

韩玉听罢，终于将小谢放开，来到小谢面前正对着他，半屈一膝，在对方面前矮去了三分。

——也因此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