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置气的话，就直接离席了。”

沈止扬扬眉，心中转了几个念tou，颔首dao：“多谢告知。”

同僚摆摆手，轻轻啧了声：“常大将军把握重权也许久了，这次ru了狱，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贵妃娘娘挑这种时候发作，也是不太明智。”

沈止不想同他说起这种话题，微微一笑，拱手告辞，坐回自己的位置。

常贵妃当众发作……八成是因为姜珩又寻chu了什么罪证。

沈止倒了杯酒，抿了一kou，暗想，当初害杜皇后的就是常贵妃，常轲是一朝重臣，武官之首，没有常家的势力，常贵妃也zuo不chu那些事。陛xiazi嗣不多，十有八九也是常贵妃搞的鬼。

ba了常轲这颗毒牙，常贵妃便不足为惧了。等以后有机会铲除了常贵妃，姜珩也算大仇得报。

报了仇后就是……

他晃了晃神，想到常贵妃，自然又想到了晋王姜洲。

抬tou一看，沈止不由一怔。

姜洲居然还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平时灿烂笑着的少年此刻脸se淡漠，安静得不像话。

他一动不动的，直直盯着前方，yan神空dongdong的，茫然又冷淡，像在发呆。

他母妃都哭着离席了，他居然还能如此安稳地坐着？

沈止看着他，觉得不太舒服。不是因为姜洲没有表示，让他觉得薄qing寡义了，而是姜洲这样zi……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安。

无忧无虑，被捧在手心里过了十几年，母妃家中忽逢变故，舅舅同表哥都一起xia了狱，应该让他很惶恐吧。

他会不会恨姜珩？

沈止慢慢喝完只倒了半杯的酒，想到从前的姜珩，又看了看姜洲，一时只觉五味杂陈，百gan交集。

如今的姜洲，又何尝不是当年的姜珩。

只是姜珩受到的是毁灭xing的打击，姜洲却只刚尝到了dian开tou。

他撇去心底那dian不忍，垂xiayan研究手中的青釉茶杯chu自哪个瓷窑。淡月开的药虽然奏效，折腾了许久，他还是gan到有dian困倦。

正漫无边际地想着些事打发时间，忽听一阵尖叫声传来，沈止连忙一抬tou，就见方才还在翩翩起舞的舞女之一竟然直冲向了皇上，手一翻便从腰侧摸chu两把薄薄的ruan剑，却没人敢忽视其中的力量。

因为她们一直都在旋转舞蹈，都没有人留意到她们隔gao座越来越近，只以为是起舞的动作所致。

附近的御林军和锦衣卫再冲上来，有dian来不及。

那舞女大喊一声“狗皇帝，拿命来”，两柄ruan剑秋shui一般缠向皇上的脖颈。皇上脸se沉静，竟从shen后也摸chu一把剑，挡了一xia，脸se便猛地苍白起来，没了力气，手中的剑哐当落地。

沈止心dao不好，他离得也远，一时只能抄起手边酒杯狠狠掷去，酒杯啪地打在那舞女手臂上，让她的动作滞缓了一xia。

随即忽有破空之声传来，一支羽箭刷地飞来，劲dao极大，狠厉地刺jin了她的后脑。

羽林军也赶了上来，一脚将没了气的舞女踢开，团团围住了急促chuan着气的皇帝。

沈止见场面控制住了，这才扭tou看向she1箭之人。

是姜珩。

姜珩站在大殿门边的光暗交界chu1，箭袖轻窄，shen形修长，他缓缓放xia手中的弓箭，递还给shen边的羽林军，神se淡淡的，从容如天神一般。

沈止的呼xi滞了滞，又想起什么似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