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舒尉彦正靠在沙发上闭着,睑前泛着浅浅的青黑,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上,他好像睡的很沉,大鹅撅着屁叼着他的衬衣衣角好大一会儿都没见着有动静。
照这个时辰来算,他早就应该趴在床上撅着小屁睡得天昏地暗了。
琦瑞失望的松了气,还虫两呢,他又不瞎。
李疑惑的看了他两,泡上两杯红茶端给他,“你想问我什么吗?”
难真是他所想……
琦瑞哼哼两声,他十六岁参军,十八岁走后门当了少校,虫族规定未成年者不得上战场,他盼星星盼月亮在兵营摸爬打两年,就是为了成年那一刻冲上战场杀的天昏地暗,报效族群,却不料,自己的战争史才打了半年,笼统没参加过几次战役,唯一亲自参与的这一场大规模交战还被当了俘虏抓了回来。
琦瑞左右看看,四无人,垫着脚小跑过去,踹了两脚
琦瑞着走去,看见客厅里的人时立刻清醒了过来。
琦瑞排除了种种可能,就只剩唯一一,让他无法确认,如果大狗熊不是在战场上见过的他,外因去掉,就是因,而最大的因就是,大狗熊真的是人吗?
他一瞬间有些大喜大悲之,也分不清到底喜什么悲什么,抬脚闷闷不乐的踹了两脚桌,幽幽看了李,回到了自己的囚室。
琦瑞垂眸着虫爪,着指间的蹼,哼哼唧唧了好半天,直到李忍不住打哈欠时,他才说,“大狗熊有没有和人……和你不太一样的地方?”
银蓝的星光洒屋里,琦瑞躺在床上想事,一句话没想完,辗转反侧没两就睡香甜了。
琦瑞磨磨蹭蹭吃完了饭,坐在椅上摸摸桌角,扣扣桌面,就是不肯回自己的囚室睡觉。
……
他大概是最不适合在床上思考问题的虫。
他想了一午,不可能会有人类知自己的小名的,琦瑞苦思冥想,从他第一次见到舒尉彦直到现在,他过的每一天都好像被安排好了。虽然他是俘虏,寄人篱,可琦瑞总有一种从很久之前便被算计了的觉。
李不知琦瑞午在院里给大鹅洗澡的时候竟然想了这么多,也不明白琦瑞到底想知什么,听见这个问题忍不住笑来,“有啊,有个明显不一样的地方。”
琦瑞垂着眸假装本不在意,却立刻竖起了耳朵。
第二天一大早,黎明的晨光刚照在窗帘上,外面就传来了舒展翅膀的嘎嘎声。
“学长很,人一,走在人群里明显就和我们不一样啊。”
“果然很小啊”李叹气,不过幸好成年了,学长差一就是恋童癖了。
真是可歌可泣且不堪回首。
琦瑞倏地坐直,“没有!”
“别啊!”见他朝外面抬脚,琦瑞连忙叫住他。
“半年。”
李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对自己的失望,郁闷的撑着脸颊想,除了,难不成还长吗,这他又不好意思看。
朝前抬起的脚自然的转了个弯走了过来,李一副我就知的模样,“说吧,想问什么?”
这种觉让琦瑞怎么都想不通,为何是他,为何舒尉彦认识他,即便是在战场上有过交锋,也不该知晓他的小名的。
“哦……那我回去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