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襄湘简直不敢相信,以他现在的地位,应该没有哪个地蛇敢上门找麻烦。
“老爷,二姨太,五姨太,四少爷,两个小丫鬟,一个妈,还有王家。其余的都走的走,卖的卖了。”长顺说。
晚上,襄湘回到楚人的公馆,楚人还没有回来。陷在柔的沙发上昏昏睡,直到脸颊瘙被醒。
其实襄湘手也没有多少钱了,来到南京后要四打,光光是人往回就要花不少,过去他还要靠家里寄钱过来接济自己呢,如今更是周转不开了。觉所有的事都忽然挤到了一块儿,无力的觉让人难受。
如果不是他平时迫自己的时候太过疯狂,楚人此时表现的就像个温柔的好人,襄湘甩开他的手:“我没事。”
怎么办?
襄湘皱了皱眉,已经很久没往老家打过电话了,最近几天实在是没心想这些。而且因为好多天没有回自己家了,也许老家来信,自己却迟迟不回,所以很担心吧。
自从北方的战役节节胜利,蒋成立了国民政府,总设在南京。襄湘虽然在这边工作,却一直没有买好房,只有一套租来的小楼,这临时告诉他一大家都要来投奔,着实令他为难了。
“大太太和大少呢?”
自从住了楚人
来人是家里的男仆长顺,他是连夜了几天火车从广东到南京来的,看上去非常憔悴。
“大少叫她娘家人接回去了,大太太……老爷说叫她自生自灭。”
“老爷病了十多天,给您写信总也不回。广州那些要债的总上门捣乱,老爷没法,决定带着一家老小来南京投奔您,先让我来打先锋告诉您一声,也好有个准备。”长顺边说边哭了起来:“大少爷真不是个玩意!”
……
襄湘叹了气:“我知了,广州的事等我次会去再找他们问问。今天午你先跟我去找房,我现在的房住不了那么多人。”
“有多少人过来?”
“说是您老家的仆人。”传令兵说。
“杜秘书,外面有人找。”传卫兵跑到南京政府大楼里向襄湘报告。
“累了?回房间去睡。”
“我也不知到底多少,反正大太太一就病倒了,到现在还没好起来。老爷病了几天,好了之后拖着典卖房产,可听说还是欠了很多。”
“是什么人?我现在很忙。”蒋协同夫人前几天去了北平,北边的战役获得了大捷,国民政府还没有轻松几日,结果日本炸毁了皇姑屯铁路,张作霖炸死。张学凉有意东北易帜,结果东北军上层许多人刻意阻挠,易帜难以实现,蒋便是为此特意前往北京。如此往来的各种文件分多杂乱,襄湘手十分紧张,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想埋于工作,最好不要班。
“大哥到底欠了多少钱?能让一家老小在广州都呆不去。”襄湘愤怒的问。
“二少爷,家里事了。”长顺边哭边说:“大少爷赌钱赌疯了,欠了人一大堆钱,连夜一个人跑了。要债的找上门来,咱们家的房都被人给占了,一家老小被赶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