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过了今年都要成婚了,可你呢?说婚事的媒人都来过十几次了,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男zi当成家立世方才长大成人,你这样难dao没有同僚耻笑你吗?”
二姨太dao:“婚事总说不成也不能怨我们钰儿啊,我们钰儿如今可是当大官了,寻常家的闺女哪里pei的上?当时说了几家地主家里的闺女,要我说幸亏没说成,不然这种小里小气的乡xia女人怎么合适?”
杜老爷不理二姨太的话,径自问襄湘:“你倒是赶紧说说打算怎么办,要是不耐烦我们这些老东西给你zuo主,你就自己拿chu个章程来,但是要紧着办了,如果连你弟弟都成亲了,这当哥哥的还是光杆一条,外tou的人岂不是要拿来说嘴。”
这几年来有不少人给襄湘说媒,不guan怎么说他也算是有才有貌,家境殷实,无不良嗜好的大好青年,用现代话来说,那就是市场走俏,行qing看好,十分脱销,被无数家中有待嫁闺女的中年大叔大妈列在女婿名单上,可惜由于各种原因都没能说成。
襄湘自己也有dian着急了,就是100年以后的现代社会,二十多岁的大龄青年也是会逢人就被问及‘成家与否’,更何况是在社会风气还十分闭sai的民国,在他这个岁数还没结婚的那是少之又少,简直快成为珍稀动wu关jin笼zi观赏了,除却杜老爷和二姨太,那些个亲戚同事见面就问,问的襄湘简直想从街上随便拉个女的结婚算了。
杜老爷这厢bi1得急了,襄湘只得实话实说,他目前还未曾跟哪家的小jie牵扯dian亲密的关系。
“既然如此,我们就拖人打听打听,看看哪家的官家小jie待嫁。”杜老爷dao。
“官家的小jie?”二姨太的声音bagao了:“官家的小jie怎么成?那些女人只会仗着娘家势gao,其余什么都不会,说不定脾气还不好,能指望她们好好照顾钰儿吗?我觉得娶个城市里富商的女儿就很好。”
“女人就是tou发长见识短,你自己刚才还说钰儿现在当官了,寻常的闺女pei不上,现在又说蠢话,我们一家都是地主,于钰儿事业上没有什么助力,若是他有个势大的丈人,钰儿的位分也好更近一步。”杜老爷dian着拐杖说。
杜老爷和二姨太还在那里争论,襄湘却是无奈的捂住了额tou,因为两人的话题逐渐脱离了襄湘应该娶什么样品xing的女zi,转而着重于这女zi应该有什么样地位的父兄,与其说在娶媳妇,怎么听着更像是在嫁儿zi。谈婚论嫁似乎古往今来都是一成不变的,伴随着两个人的结合,同时也伴随着两个家庭的结合,不光要看两个人的契合度,似乎家庭的契合度更为重要。
亲事(一)
秋分过了,一天,二姨太淑惠跟襄湘说,有人给他zuo媒。这一阵zi广州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襄湘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回到家里,结果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定xia亲了。
据淑惠说,杜老爷联系了他在广州的许多好朋友,他们说起一位从英吉利留洋回来方先生,这位方先生很有才华,家境十分富有,在广州的社交圈里颇有名气,他有个庶chu的女儿长得清丽可人,聪明伶俐,很得方先生的喜ai。
某次特意说起这件事qing的时候,两家遣人取了二人的生辰八字,请一位德gao望